地問。

飛鳥將手札向床上一擲,扳著臉:“鳩摩法、鳩摩法,你為什麼不問問沁兒的訊息?她畢竟是你我兄弟的救命恩人。”

“沁兒……”楊樂天微一怔,轉念道:“她許已經回萬柳山莊找她的主子去了。”

飛鳥搖頭:“可是她的主子根本不在萬柳山莊,她回去做什麼?”

“柳飛揚不在萬柳山莊?他能去哪裡?”楊樂天從床上坐起來,他不想飛鳥再追問他和沁兒之間的事情,便故意大驚小怪地扯到柳飛揚頭上。

聞這一問,飛鳥突然轉了臉sè,笑了笑,故作玄虛:“你猜……”

楊樂天遲疑了一下,隨即打趣道:“我猜他來了西域大漠,像只跟屁蟲似的追了我來。”

“你猜對了!”飛鳥豎起大拇指,點了頭。

楊樂天面目一僵,詫異:本是一句玩笑話,怎生就變成真的了!難道這個武林盟主為了拿回玄魂劍並一雪奪刀之恥,不僅用了懸賞抹黑等卑劣手段,還親自追到西域大漠來了?

事情似乎並沒有表面看上去的簡單,楊樂天也隱隱覺得柳飛揚的到來非同尋常,既然敵人都已經追來的,倒不如先下手為強。於是待到月上中天,兄弟二人換好了夜行衣,決定一探玉府。

皎潔似水的月光,灑下一地的綠樹花影。一進玉府,彷彿身至中原,牆角下襬放著一排排磨盤大小的花盆,裡面種植著各式的中原花卉。眼下正是花開時節,一朵朵芍藥牡丹爭相鬥豔,一枝枝薔薇爬上了黃土翻新的泥牆。

楊樂天微微一笑,他本還奇怪,為何柳飛揚會留居玉府,這樣看來,應該是被玉府的環境所吸引,就是不知玉府的主人和這個中原盟主是何關係。

“嚓、嚓、嚓!”忽然有銳物破空的聲音傳入耳膜,竟然分不出遠近,伏在屋頂的兩人同時臉sè一變。

她也來了?!那團紅雲在這玉府做什麼?

飛鳥怔怔地看了楊樂天一眼,剛要脫口問,卻忽被楊樂天一手捂住了唇,將他未發之音生生按回了喉嚨。

“別說話!這魔爪的聲音不辨遠近,若然那婦人就在你我身下,很容易被發現。”楊樂天的嘴唇並未開合,乃是運用腹中丹田之力,直接將話推給了飛鳥,“我們是來探聽虛實的,最好不要打草驚蛇。”

腹語傳音,對於有著煙雨六絕高深內功的飛鳥,並不困難。飛鳥用力點點頭,腹語回道:“那婦人的確厲害,那rì你打傷了他,她肯定記恨著你呢。”

楊樂天沒有回他的話,只是快如閃電地將飛鳥的頭按貼在屋頂上,“他來了!”

“誰?”飛鳥一怔,抬頭眯起眼睛,正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儘管事先早有思想準備,但再次見到那張面孔時,心裡還是不由自主地一緊,尤其是看到那人手中捏著的一把骨扇。

“柳飛揚,你終於來了!”小心翼翼地吸了口氣,飛鳥盯著柳飛揚漸漸靠近,手下摳起了一小撮屋頂的黃土。

“吱”地一聲,兄弟二人所處屋頂下的房門被柳飛揚推開,便在同一瞬,一股紅風捲著黃沙將柳飛揚的身子推回了院中。

“唰——”柳飛揚抖開摺扇,及時擋住了面門。他剛剛踉蹌站定,便單膝跪下,朗聲道:“師父,徒兒來看您了,請師父息怒。”

門板在門軸上搖晃,一切都恢復了安靜,連屋內魔爪破空的聲音也停止了。

房頂上的兩人默默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心中有了同樣的震撼:那婦人竟是柳飛揚的師父!

楊樂天恍然大悟,回想起上次與柳飛揚在萬柳山莊過招,當時就覺得柳飛揚的功法輕如浮雲,並非中原輕功,原來他的功法根本和那婦人同出一轍……

一對金眸順著忽開忽合的門縫望去,看到八邪正在椅子上背對著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