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害死楊樂天,料到就算人在教主手中,他也未必肯交出,只得藉著婚禮之名在天神教多逗留幾rì,暗中探查。

事實上,為落花的失蹤而焦急的又何止飛鳥一人,吳yīn天派出的殺手不但任務失敗,還杳無音訊,他恨不得立時砍了這沒用的女人,可落花終究是他的人,要殺要剮也是他的事情,此番落在楊樂天手裡,他心中好不痛快。

令吳yīn天不快之事不止一件,吳銘剛剛命下人召他去中廳,從下人口中得知吳銘臉sèyīn鬱。吳yīn天一路行來,也不免戰戰兢兢。

果不其然,吳yīn天剛一露頭,就被吳銘劈頭蓋臉的一掌扇下來,打了一個踉蹌,他心中一凜,搖搖擺擺地跪了下來。

吳yīn天是何等聰明,他自然明白吳銘是要怪罪於他,吳銘雖暗示他去突襲魔教,可是半月後的反撲一事,卻是自己擅作主張,結果弄巧成拙,讓楊樂天利用這個機會登上教主,天神教不但實力未損,反加更難對付。

吳銘這個人心機深重,他表面上心平氣和,卻暗藏波濤,反之他勃然大怒之時,心中又在偷笑看戲之人愚不可及。吳yīn天跟了他身邊那麼多年,揣摩吳銘的心思千百回,這些口是心非的本事還多虧他言傳身教。

然而,這次與以往不同,吳yīn天開始惴惴不安,因為他看出這回吳銘的怒氣不是假的,是真衝自己動了肝火,他跪在吳銘面前,兀自盤算著應對之策。

但聞耳際一記空雷:“你這次太令爹失望了!”

吳yīn天膝行幾步,仰首道:“請爹息怒,孩兒一時衝動之失,yīn天定會盡力挽回。”

“挽回?怎麼挽回,難不成又衝上神魔崖直接殺了楊樂天,還是再派一個殺手暗中下毒?”

這最後一個字出口,吳yīn天當即打了一個寒戰:“落花的事,吳銘怎會知曉?莫非這麼多年自己秘密培植勢力,全然沒有瞞過吳銘的眼睛?”他定了定心神,眼珠一轉:“這兩條路既然都走不通,未必沒有第三條路。”

“那你打算如何對付楊樂天?”吳銘聽得這話,心中怒氣稍平,倒有興趣聽他如何解釋。

“孩兒還沒有想好。”

“沒有想好?”吳銘詫異他的回答,捋了捋花白的鬍鬚:“如今楊樂天擁有蓋世武功,可說天下無敵,就憑你的本事,要對付他談何容易?”

吳yīn天沉默半晌,眼皮越拉越低,最後眯成了一條線,喃喃說道:“武力並不是殺人的唯一途徑,楊樂天一定有致命的弱點。”

“他的致命弱點就是琳兒,你有膽子去打他女人的主意?”吳銘眼神一厲,負手在廳中來回踱步。

吳yīn天雖跪在他面前,卻也能凝神靜息,腦子裡真的去思量著如何綁了琳兒回來,以逼楊樂天就範。直到吳銘駐足,直勾勾地盯著他,吳yīn天才悠然抬起眼皮,反倒是把吳銘看得一愣。

吳銘點點頭,竟然向他投去讚許的目光。這個孩子處事冷靜,心思頗深,關鍵時刻心狠手辣,是做大事的材料。

儘管吳yīn天不是他的親生骨肉,但比起他那兩個不中用的兒子,可是強出百倍,一個生xìng愚鈍死不足惜,另一個靖宇更不爭氣,整rì在外遊蕩不說,還盡做些丟進顏面、有損家聲之事,倘若不是這個義子多年來在吳家撐著門面,吳銘還不知道要如何做這武林統帥!

吳銘想到此處,溝壑縱橫的老臉又平添了幾道褶皺,不過這是他的笑容,只是少了平rì的惺惺作態。

“你想好了麼?怎麼從楊樂天身邊搶走琳兒?”

吳yīn天出神地仰視著吳銘,緩緩搖了搖頭。

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吳銘伸手拉了吳yīn天起來,濃重的眉宇之間似乎凝聚著一團霧氣:“你要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