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引發劇痛。於是她雙臂一撐,在床上反拍,竟將自己的身體斜斜飛了出去,她的腿傷根本無法站立,只得任憑重力的作用,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

楊樂天著實被琳兒嚇了一跳。石板地面的撞擊再一次引發膝蓋的傷痛,琳兒深深吸了幾口氣,忍痛爬起來。

“這是我自己下床的唯一方法。”琳兒坐在地上苦笑。

楊樂天也附和著笑了起來,似乎笑得比琳兒還苦,而那苦只有他自己心裡明白。如今的他雖知琳兒的心意,卻是什麼也做不來,甚至是一句體貼安慰的話也說不出口。

琳兒就坐在寒涼的青石板上為他療傷,清理傷口、上藥、繃緊、打結,琳兒的每一個細微動作他都看在眼裡,銘刻於心。然而,他把自己對琳兒的愛慕之心和感激之情都深深埋藏起來,再用寒冰凍結。

就這樣過了數rì,琳兒每天都細心呵護著楊樂天的腿傷,兩人默默相對,卻是寡言少語。

既然不能下地行走,楊樂天干脆整rì對著那本內功心法,細細研讀,不知不覺中竟坐在床上將那內功習得大半。這內功果然jīng妙絕倫,他腿傷好的奇快,不出幾rì便行動自如,於是他勤加練習,半月有餘就大為所成。但在外人面前,楊樂天佯裝腿傷不愈,整rì臥床不起,連穿衣用膳都命人服侍,不踏出青龍殿半步。

………【第一章 身世之謎】………

天邊升起了一輪新月,那彎彎的弧度就像是佳人的眉毛,撩人心懷。天香樓內,依舊客似雲來。絲竹聲、嬉笑聲,混雜著行令鬧酒,靡靡之音傳入耳畔。

“落花姑娘今rì身體不適,不能出來獻技。”老鴇子一擠眉眼,臺下噓聲一片。落花輕捂著粉頰,坐在廂房內暗暗生恨,回想起剛才的一幕,兀自籌謀。

就是一炷香之前,她的主人秘密來找她,降罪於她在婚禮上的表演,並毫不手軟地在她玉頰上留下一記硃紅的掌印。

落花這次沒有惟命是從,居然嗤之以鼻,嗔道:“落花任務失敗心有不甘,若然早對江武興下毒,他哪裡有命活到大婚。”

“如此看來,倒是主人的不是。”吳yīn天面如死灰,yīn森森地一笑,野蠻地抓起落花柔順的髮絲,粗暴地向上拉扯,眸中閃著詭異的光:“你竟質疑起主人的命令,是想飛了?”

落花被他一拽之下驚懼交集,被迫仰望著那張yīn暗醜惡的嘴臉,“落花不敢,落花只是不想在行動中累及旁人。”

“累及旁人?哦,原來你對我二哥動了真情,他當眾受辱你心疼了?”吳yīn天手腕一扭,用力甩開了落花的頭髮。

落花身子一搖,癱倒在地,她無言以對,因為吳yīn天一語道破她的心事。

“怕累及旁人的話,就不配做一個殺手!何況這些年被你連累的人還少麼?實話告訴你,你娘就是其中一個,她是被你親手毒殺的!”

“我娘?”落花有些恍惚,那個遙遠的稱呼,早已從她幼年的渴求中抹去。

“對,你的親生母親,她是被你親手下毒害死!”吳yīn天瞳孔一縮,諷刺地看著腳下之人,唇角浮出邪惡的笑意。

“這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是個孤兒,無父無母。”落花喃喃,一雙驚恐的大眼睛直勾勾的注視著前方。忽然,她抬頭去看吳yīn天,這個侍奉十年的主人,為什麼他從沒和我提過我的親生母親,他怎麼可能知道?既然他知道,為什麼不一早告訴我?

吳yīn天咬咬牙根:“自欺欺人!不過現在你的確無父無母了,因為他們都已經命喪黃泉。”

“主人,落花求你把話說清楚,我的父母到底是誰?”落花撲跪在吳yīn天的膝下,拉扯他的袍帶,眼巴巴地懇求,即使明知這是奢求。

“砰”吳yīn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