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他用餘光睨向白虎,冷冷地吩咐:“仇兒,怎麼做不用為父教你了吧。”

“這個……不用顧及她的身份麼?”楊雲仇猶豫著。

“不用。”陸峰大聲地說出這兩個字,一臉的戾氣。

“孩兒明白。”

楊雲仇的嘴角揚起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那絕對意味著什麼,楊樂天此刻看得很清楚,心裡猛地抽痛了一下。

陸峰轉過來,親自將楊樂天的牢門重新鎖上,冷笑:“青龍,你有心情就慢慢看。”他壓低了聲線,把鎖頭一甩,轉身離開了地牢。

這時,楊雲仇抵住琳兒的背心,猛力一推,迫使琳兒的面頰貼上這冰冷的寒鐵囚柱。

琳兒剛感到那刺骨的寒意襲入脖頸,但聞“咔、咔”兩聲,玉腕上又多了一對鏽跡斑駁的鐵環,鐵環上各連有一條鐵鏈,約有一丈來長。

兩道白光閃過,鐵環上的鐵鏈被一左一右的高高掛起,用飛鏢釘上了高牆,琳兒的雙臂瞬間被鐵鏈抻開,她用力一掙,鐵鏈與那寒鐵囚籠相撞,叮噹作響。

這樣一來,琳兒就完全被束縛在她的囚室之外,與楊樂天的囚室相背。

楊樂天默默注視著一切,此刻見白虎從袖筒中抖出金鞭,他再也按捺不住,驚呼:“你不要打他!”

楊雲仇嗤之以鼻,回頭道:“哼,這就捨不得了,好戲還在後面,你還看不看,不想看的話就快動筆。”

“你要做什麼?”楊樂天緊張地問。

楊雲仇勾起險惡的嘴角,將手中的金鞭橫了過來,一圈圈得纏在琳兒的腰間,把她和那寒鐵柱捆綁了個結實,“我只是想拿鞭子當麻繩,你別太激動啊。”說著,隨手甩了琳兒一個巴掌,惡狠狠地道:“打她?太過便宜!”

琳兒急得哭了出來:“楊大哥,你不要管我。我知道那是你生命的籌碼,若給了爹,你的大志就難以實現了。”

“琳兒,你真是迫不及待啊。”楊雲仇壞笑著,伸手在琳兒衣領處一拉,登時扯落琳兒一大片衣衫,那皓如凝脂的玉背立即袒露出來。

“還真是誘人呢。”楊雲仇的唇邊漾出了一抹yín笑,挑眉問:“青龍,你要是再不動筆的話,我就將琳兒的衣裙一片片地剝落乾淨,如何?”

“夠了,我寫便是。”楊樂天紅了雙眼,彎腰拾起毛筆,黑墨點上白紙,第一句卻不知道如何下筆。

“嘶啦”又是錦緞斷裂的聲音,楊樂天驚覺抬頭,白虎正攥著琳兒的衣衫偷笑。如今琳兒上半身僅餘下一個繡兜,整個背部完全裸露出來,冰肌瑩徹。

“你住手,我不是答應你了麼。”楊樂天握緊了拳頭,向桌面重重砸去。

楊雲仇將手上的衣衫貼近鼻息,幽幽地吸了一口香氣,又看向籠中劍眉高蹙的楊樂天,笑了笑:“沒錯,你是答應我了,但我沒見你動筆啊?”

鬢雲亂灑,掩住了緋紅的面頰,**的脊背在yīn冷的牢房中微微顫抖。屈辱令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子抬不起頭來,然而,她卻止住了哭音,任淚水無聲的淌落。她隱瞞自己的身份在先,已經對不起樂天,她不能再次成為樂天的負累……

“楊大哥,求你不要寫,琳兒不值得你這麼做。”

淡淡的話音迴響在死寂的牢房之中,雖是極力的勸阻和乞求,卻帶著疏離的悲傷。

“好,我寫。”楊樂天沉重的點了點頭,強忍住眼中翻騰的淚花,提筆寫道:“煙雨朦朧,始自六絕……”

“楊大哥,琳兒求你,不要寫啊……求你,不要寫……”琳兒淚如泉湧,用力拍打著寒鐵的囚柱,這一掙便牽動整條鐵鏈,發出一連串叮裡哐啷的脆響,直震得眾人鼓膜嗡鳴。

楊雲仇負手而立,虎視眈眈地盯著囚室中那隻抖動的筆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