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口莫辯。

“我來證明!”隨著一聲叫嚷,吳yīn天猛感肩頭一震,飛鳥從他身後閃了出來。

“我來證明這位姑娘的確不會與她所謂的江郎在一起。”

飛鳥踱到落花身前,竟突然將手搭在落花的香肩之上,泰然自若地道:“因為這位姑娘在這兩個月內一直與我形影不離,真正和她郎情妾意的人是我!”

眾人皆然一震,沒想到堂堂吳家二公子竟然會和一個jì女勾勾搭搭,還當眾承認,實在是有損吳家的聲譽。相信這話唯有落花聽得順耳,勾勾嘴角,心中竟泛起一絲甜意。

“豈有此理!你這個不孝子,做成如此荒謬的事情還有臉來說。”吳銘暴跳如雷,立時將手中茶盞擲向兒子。

飛鳥一閉目,那一碗熱茶劈頭蓋臉地的潑在他臉上。待他睜開雙眼時,卻是反手給了落花一記耳光,大聲呵斥:“你還在這裡丟人現眼,還不快走!”

落花又是驚惱,又是羞愧,當下白了一眼飛鳥,轉身奔出門外。

落花一走,飛鳥的心也安了大半。“撲通”一聲,他赫然跪下,拜的不是吳銘,卻是江武興,低頭斂目:“江兄,今rì之事全賴靖宇,靖宇在此向你賠罪。”

“二哥快請起來。”江武興哪裡受得起飛鳥如此大禮,連忙上前相扶。

“不許起!”吳銘臉sè極其難看,怒叱:“不孝的廢物,到一旁給我跪著去!”

飛鳥嚇得一抖,當下不敢抬頭,乖乖跪到一旁。

看著飛鳥受責,江武興有些動容,他是真心感激飛鳥,“若非剛才二哥挺身而出,我豈能輕易脫困,不管他與落花之間的事是真是假,他在眾目癸癸之下為我解圍,不惜身敗名裂,甘願受辱,這份恩情我江武興真是無以為報。”

然而,江武興並不知道,飛鳥這樣做,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兩個女人。飛鳥一來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妹妹的幸福再次被破壞;二來他知道落花這次又再為主人賣命,落花擅長使毒卻不通武功,他不能看著各大門派將落花置於險境。於是他無所畏懼地站出來,做回忍辱負重的飛鳥,也許他本來就是飛鳥,從未曾改變。

吳yīn天yīn壞一笑,回身向父親請示:“雖然一切都是場誤會,但已錯過了吉時,今rì婚禮是否取消?”

“不要!”江武興驚呼,牽了雨燕跪在吳銘面前,“武興還想和雨燕繼續行禮,求盟主成全。”

“女兒不在乎時辰,只求能和武興共結連理,求爹爹成全。”吳雨燕也拾起地上的紅巾,重新蓋在自己頭上。

廳中各大門派聽到此處,喧囂四起。

“盟主就成全他們吧。”

“成全他們吧。”

吳銘沉吟片刻,捋了捋鬍鬚,朗聲道:“既然如此,婚禮就繼續進行吧。”

鑼鼓聲再次迴盪在喜堂上。吳yīn天表面上裝得風平浪靜,實則怒火中燒,聽到禮生再次宣到交拜天地之時,他恨不得一刀捅了江武興才痛快。然而在世人面前,他仍擺出一副心平氣和的姿態,甚至時不時地笑臉迎人,也許這才是真正的吳yīn天。

此時此刻,還有另一場婚禮與之遙相輝映。不過是在另一個地方,另一對新人。

另一個地方,只是無名山莊換作了神魔崖;另一對新人,只是武林盟主吳銘的女兒換作了魔教神尊陸峰的女兒。但這成婚的卻不是琳兒,而是陸峰的小女兒陸香香。

“香香。”

香香回眸一笑:“姐姐,你來了。”

“姐姐來幫你梳頭。”琳兒笑盈盈地邁步進來。

香香穿著一身白sè睡袍走過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情願地坐到梳妝檯前,哈欠連天:“姐姐這麼早起床,真是困死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