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生小心翼翼戴著它,莫不是他也對自己念念不忘?又或者兒時便也對他暗生情愫?

鍾清墨的心臟&ldo;砰砰&rdo;直跳,即使前幾日對戰勿須長老,也不見得有如此緊張。

他又想起當日在趙家莊時,寒生說的那個&ldo;兒時玩伴&rdo;。

&ldo;兒時玩伴……你究竟說的本座還是他人?!&rdo;

鍾清墨坐在床頭,獨自生了好一通悶氣。

寒生還說要送那種東西給那所謂的&ldo;兒時玩伴&rdo;,那……那種東西怎地可以隨意送人?他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ldo;你怎能和他人相好?&rdo;

鍾清墨垂下頭,又是猶豫又是忍耐,瞪著那張近在咫尺的嘴唇看了許久,最終還是迅速往下碰了碰。

等那柔軟的觸感傳來,鍾清墨流連忘返,更是不捨得離去了,他像苦苦行走在沙漠之中的流浪者,好不容易尋到了甘露,怎會就此善罷甘休?

他捏開段寒生的下顎,加深了這個吻。

直到懷裡的人兒傳來似有若無地悶哼聲,鍾清墨才意猶未盡地離開了他的嘴唇。

&ldo;你不可與他人做這種事。&rdo;

他看著被自己口水潤過的嘴唇,喃喃道。

說完,將麵皮重新給他戴了回去。

然後攬著段寒生的腰肢,把人帶進了床上。

裡衣隔住了他們肌膚的碰觸,鍾清墨皺了皺眉,顯得極為不滿,於是把他的臉靠在了自己胸膛上,讓手臂環外自己的腰間,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段寒生在夢中就覺得自己手腳伸展不開,不自在的緊,又有一條靈蛇侵入了他的嘴裡,橫衝直撞,那蛇纏著他的腰不放,甚至企圖往裡衣鑽去。

他一邊逃避,一邊發出悶哼。

實在被纏得無法,才睜開了眼睛,醒了過來。

睜眼時,他竟發覺精神要比往常好上一倍,大約他總是睡眠淺,又難以入睡的緣故,常常失眠,今夜倒是一覺睡到自然醒。

段寒生還慶幸著呢,很快便被眼前的場景嚇得愣住了。

‐‐他居然和鍾清墨抱在一起,而他的手,緊緊環著掌門大人的腰,膝蓋貼著膝蓋,大腿貼著大腿,即使是兩個男子之間,也過於曖昧了。

他怎地睡著睡著,睡到了別人的床上?

若是被鍾清墨知道了,必定是大發雷霆,小命不保!

段寒生的意識,一下子就從迷迷糊糊中轉化為清醒,他&ldo;咻&rdo;地一下將手縮了回去,乖乖放回身側,不料枕邊人嚶嚀一聲,翻了個身,直接將他壓在身下。

&ldo;……&rdo;

段寒生欲哭無淚。

他從不知道自己竟有熟睡後夢遊的習慣,可若不是夢遊,又怎會無緣無故跑鍾清墨的床上去,還這樣抱著人家?

這鐘清墨還壓著他的衣衫牢牢不動。

情急之中,他的裡衣也被扯了一半,露出大半片胸膛和白皙的面板。

無奈,段寒生只能將裡衣直接脫了,剩下一條褻褲,去拿外頭掛著的衣衫。

待段寒急吼吼地下了床,原本應是熟睡的床中人猛地睜開眸子,瞳中毫無睡意,視線直直盯著那漂亮的蝴蝶骨看,然後再往下,再往下……

寒生對他沒有半點防備。

鍾清墨勾了勾嘴角,把腦袋埋進了被褥裡,裡面還摻雜了一些他餘留的味道。

段寒生穿好衣服,回來後,發現他這位掌門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