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池大,水溫剛好,附近又是岩石樹蔭,雖是敞篷鏤空,但尋常人找不來這。

段寒生解去他的腰帶, 外袍滑落,露出勻稱,精瘦的身材。

手中的毛巾滲入池水, 擰乾,沿著脖頸,肩膀,腰際的線條擦拭。

他特地繞過了受傷的部位, 在其他處細細搓試。

段寒生無奈道:&ldo;我本是個關門弟子,按理說應該地位頗高才是, 怎地現在的待遇就像打雜的小童。&rdo;

鍾清墨懶洋洋靠在他的肩頭,捻著胸前那一束黑色青絲把玩,聞言不悅:&ldo;尋常門派的徒弟都會對師傅百依百順,為何一到你這就不願意了?&rdo;

段寒生擦拭完上身, 拿著毛巾再次放進藥池裡浸泡,道:&ldo;尋常門派的師傅也不會如此折騰自家弟子。&rdo;

&ldo;哼。&rdo;鍾清墨怨氣橫生。心裡想,誰讓你總不表明身份,遮遮掩掩, 玩那些貓捉老鼠的遊戲,以後有你受罪的。

段寒生攪乾淨了毛巾,拍了拍他的肩膀,道:&ldo;好了,起來。&rdo;

鍾清墨不滿道:&ldo;怎麼好了?你只擦了上身。&rdo;

&ldo;可‐‐&rdo;段寒生杵在原地,面帶尷尬,剛要解釋,垂眸又見他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清冽的眸子更是染了層水霧:&ldo;你果真無情,乘本座重傷,連擦身都要偷工減料。&rdo;

段寒生被控訴地好生無辜,早就聽說這位掌門大人最不愛與外人親密接觸,本來下半身就是比較隱秘的地方,他如何敢去觸碰?

&ldo;鍾掌門覺得難受,在下幫你接著擦便是。&rdo;

鍾清墨見他鬆口,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將他重新拉下來坐著,伸出一隻手臂攬著腦袋靠著,湊近道:&ldo;莫不是害臊?你我都是男子,本座有何東西是看不得的?&rdo;

段寒生的身體如一道電流自上而下竄過,輕輕顫了下,連帶耳垂被撥出的熱氣吹得有些麻,漸漸染上了幾分紅暈。

他莫名有些惱怒:&ldo;鍾清墨……&rdo;

&ldo;恩?&rdo;鍾清墨抬手輕點已然變成淡粉色的耳垂,悠悠道:&ldo;你這裡怎麼紅了?&rdo;

&ldo;有些熱罷了。&rdo;段寒生反應過來後,面不改色握住他的手腕防止再觸到自己耳朵。

他明明未曾浸泡在藥池中,卻覺得四周越發熱起來。

腦袋混混沌沌,唯一的想法便是,鍾清墨那廝,不僅沒成太監,還挺茁壯成長的。

這地方那麼精神,其他地方卻像沒了骨頭似的,軟綿綿趴他身上。

&ldo;起來。&rdo;段寒生迷迷糊糊給他擦完了,換上衣褲,沒好氣道。

鍾清墨很是乖巧,他說什麼便做什麼。

&ldo;疼‐‐&rdo;

大約是力氣太大的緣故,被攙扶著起來時,不慎牽扯到了傷口,池邊都是水漬,滑不溜秋,他當下往段寒生身上倒去。

段寒生本身就大腦缺氧,昏昏沉沉,有一重物撞上他,直接被一起帶進了池水中。

段寒生一頭扎進藥池,剛嗆了幾口水,轉而發覺有個柔軟的東西覆了上去。

他下意識想要反抗,卻被擒住了腰,動彈不得,那東西聰明得緊,乘著他意識淡薄時,潛進了口腔,似水遊龍,婉轉反覆,肆意掏攪,來來回回在裡頭觀光了個遍。

段寒生要往上浮,那人似乎不允許,身子緊挨,手不老實地向下移。

&ldo;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