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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寒生對張無痕的心思瞭如指掌，挺直腰板讓他瞅著，時不時露出一抹落寞沮喪憤恨之情，隨後恰當好處地收了回來。

張無痕見此情景委實舒心。

朝周圍揮了揮手，舞姬們會意，垂頭退下，他轉了轉眼珠，似不經意問：&ldo;寒生近日散陰功法練得如何了?&rdo;

段寒生就等著這一問，他精神一振，恭敬道:&ldo;已經五層了。&rdo;

&ldo;恩?不對。&rdo;

張無痕皺眉，探究地看著他:&ldo;為何徐長老方才稟明，你才練至四層?&rdo;

徐長老便是他那白鬍子師傅。

段寒生茫然道:&ldo;可我今早剛和師傅說過……他還……&rdo;

張無痕目光一凜，跟著道：&ldo;他還說什麼?&rdo;

段寒生似乎想到什麼，立即捂住了嘴，搖了搖頭。

第二章

&ldo;他還不讓你老實告訴本宮，是也不是?&rdo;

段寒生暗暗掐了自己一把，身形劇顫，神情作恐慌狀。

張無痕擅嫉，最怕別人動歪心思，此時已弓起身子，目光如炬，嘴角微抽，氣極反笑:&ldo;看來徐長老的心思過於活絡了。&rdo;

段寒生低頭不語。

張無痕又自顧自道:&ldo;徐長老自作聰明，卻沒想到護了……&rdo;

這麼個蠢東西，扶不起的劉阿斗。

段寒生老實聽話，暫且可以放心，倒是徐長老存了異念，不能留。

既已得出結論，他居高臨下望著殿前青年，隨意叮囑一番作為結尾:&ldo;習武之人需日日勤勉，不得貪閒，你可謹記?&rdo;

段寒生抬頭，敏銳捕捉到張無痕眼中一閃而過的淡淡殺意，便知徐老頭今後日子再不會好過，不禁勾出一抹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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