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生見他越說越興奮,似乎還想再一探究竟,便勸道:&ldo;這種大門大派,有秘密實屬正常,切莫再往深處追查,以免惹來殺生之禍。&rdo;

&ldo;是是是。&rdo;

薛平敷衍地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哼著歌輕掃地面。

做完工天色已晚,幾近黃昏。

兩人一口氣吃了兩個大肉包作為晚餐,便各自分開了。

段寒生躺上榻,許是白日裡太累又睡不好的緣故,今天回去的早,很快就進入夢鄉。

到了半夜,月明星稀,屋外又傳來隱隱哭聲。

段寒生眼皮動了動,懊惱地睜開眼睛

‐‐昨晚睡得太急,忘記帶耳塞了。

屋外又傳來&ldo;吱呀呀&rdo;的開門聲,緊接著,又是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估計是那薛平根本沒聽進去他的話,又乘著月色出門了。

段寒生本想接著睡,可惜睡意像是在和他捉迷藏似的,他就差把天花板瞧出朵花了,神智倒越發清晰起來。

再這麼耗下去不是辦法,還沒把鍾清墨盼來,估計這束音閣的哭聲,和同屋林三木的呼嚕聲也要將他整得神經衰落。

段寒生心頭煩躁,這破地方不僅得不到鍾清墨的半點訊息,連他到底有沒有回門都不知道。

他是不想面對,但小命總是要的,倘若鍾清墨真直接離門兩月,估計他得變成這世上最憋屈的鬼。

段寒生想著想著,更是輾轉無法入眠。

反正睡不著,不如探尋一番,看看鐘清墨究竟有沒有回來,好叫人心裡有底。

對床的林三木打著響亮的鼾聲,睡如死豬一般。

自從上次他們言語碰撞,林三木對他很是防範,睡覺時只側一面,從不會把臀部對準他,今日估計是看他先睡了,便沒了防範,睡得四仰八叉。

段寒生悄悄開啟房門,又輕手輕腳地將其關上,然後飛身而起,腳尖踏過鴉片,朝著遠處最高那處閣樓飛去。

鍾清墨住在&ldo;玉泉洞天&rdo;最裡處,若是想要到那,必須橫穿束音閣。

段寒生想起無端失蹤的兩人和薛平所說的話,不想離那裡太近,便特意繞著束音閣的外圍走。

虞清門中高手眾多,段寒生雖有散陰功隱藏氣息,但依然得小心謹慎。

離得越近,哭聲越加清晰了。

途徑路過的所到之處竟一人也沒有,這對段寒生來說是好事,也是壞事,反常必妖,過於太平反而容易出茬子。

他慢慢往前移動,突然猛地停下了腳步。

有聲音,還是兩人。

此時剛巧在拐彎角,段寒生繞著束音閣的外圍行走,那說話的兩人便是在束音閣的正門處。

地上擺放著一個龐然大物,由於天太黑了,他看不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只能屏息靜氣等兩人離開。

那兩人動作也是利索,說話聲卻帶著一絲畏懼。

&ldo;這是第幾個了?&rdo;

&ldo;第五個。&rdo;

&ldo;承華閣裡那幾個新來的弟子真膽子可真大,連束音閣都敢擅自闖入。&rdo;

&ldo;他們哪知道這裡面是個什麼東西?!&rdo;

&ldo;噓‐‐小聲點!&rdo;

蒼穹中雲霧飄散,一縷月光灑在他們身上,四周亮了些許,順道也看清了地上那龐然大物。

段寒生渾身冰冷起來。

竟是一具屍體,臉色青紫腫脹,嘴角流有白色唾沫,胸口開了大洞,正汩汩流血。

屍體身體僵直,怕是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