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等等‐‐&rdo;勿須長老指著那幾個嬌媚柔弱的舞女道:&ldo;她們幾個,能頂什麼用?!&rdo;

張無痕不滿道:&ldo;她們幾個是本宮精心訓練出來的死士,怎麼你覺得三個死士還打不死一個劍宗宗主不成?&rdo;

還真是打不過。

段寒生笑了笑,道:&ldo;您的舞女哪裡敵得上您,歐陽宗主確實武功超群,不如宮主大人親自去,殺他個措手不及?&rdo;

張無痕哪裡敢去?他武功荒廢,加上這幾年無外敵,只有零星幾點內患,只要權力玩的好,整座天岐宮都為他所用,原本精練的肌肉,如今全變成了贅肉,即使那歐陽宗主不怎麼樣,他張無痕,就更不怎麼樣!

&ldo;算了算了!膽小怕事!&rdo;他埋怨了幾句,便把身邊的幾個舞女遣去了大半,只留著最貼心的一個:&ldo;都去吧,不把歐陽宗主的腦袋砍下來,你們也別想活著回來!&rdo;

&ldo;是。&rdo;舞女們低眉順眼地退下了。

段寒生見那幾名舞女離開,心中默默對歐陽劍宗說了一聲抱歉,他那裡畢竟都是一些蝦兵蟹將,不足為懼,移幾位舞女讓他處理,應該不為過吧?

他暗暗使力。

時至今日,他的內力恢復不少,對付張無痕一人,應該沒什麼大礙。

方才囉裡八嗦一大堆,這會兒倒是忽略了鍾清墨,張無痕先是繞著他轉了一圈,悠悠道:&ldo;好久不見啊,文穆錦,不,現在是虞清派掌門,鍾清墨了。&rdo;

鍾清墨不言,一雙清亮的眸子瞪著他。

張無痕被瞧得怒火中天,恨不得直接挖去他的眼珠,讓他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這樣想,也這樣做了,掌中帶著勁風,朝著鍾清墨眼睛摳去‐‐

&ldo;且慢。&rdo;段寒生動作極快,用玉扇擋住了他手中的劍。

&ldo;寒生?&rdo;張無痕不悅道:&ldo;你這是何意啊?想叛變不成?&rdo;

段寒生皮笑肉不笑:&ldo;這等惡人,您傷了他,那是汙染了您的眼睛,還不如讓在下來,圖個乾淨利索。&rdo;

&ldo;哦?&rdo;張無痕覺得有趣:&ldo;你一個如此畏手畏腳的人,怎的這會兒如此大膽了?&rdo;

段寒生道:&ldo;他忤逆宮主,罪不可赦!&rdo;

勿須長老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朗聲道:&ldo;張宮主,莫要突生事端!&rdo;

&ldo;這如何算是事端?&rdo;張無痕先是大笑,後又嫌他勿須吵鬧,更本不想理會,只是對段寒生道:&ldo;你們先前關係這般的好,現今兵刃相見,這場好戲,本宮不得不看!&rdo;

段寒生接過他遞來的劍,與鍾清墨對視,時間彷彿過了很久,他終於慢慢持起劍,一個反身,便朝著張無痕刺去!

勿須長老意識到了什麼,但事情發生的突然,只來得及起身,大喊道:&ldo;張宮主!&rdo;

他身後的舞女拔出明月劍,朝著段寒生攻去,鍾清墨哪裡容得下她得逞,綁著他手的繩結其實是個活結,只要揪著邊角一拉,就能盡數解開。

鍾清墨踢中那舞女的腹部,乘其不備搶過明月劍,等她爬起再次襲來,手起刀落,捅進了她的腹部。

&ldo;宮主……大人……&rdo;

舞女噴出了一口鮮血,緩緩倒在了地上。

張無痕低頭,看著那已然刺入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