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幾天的治療,沈蘇木在巡查病房的時候,發現江忘憂的手指微微動了動,也不知道究竟是陸塵瑾的針灸奏了效,還是誰的聲音起了作用,江忘憂居然漸漸有了甦醒的跡象。 陸塵瑾終究還是不能一直留在沈氏醫館,畢竟朝中局勢混雜,他還得在帝都守著,萬一因為他不在太醫院而出了差錯,還會連累到陸家上下所有人,所謂伴君如伴虎,便是如此,受上頭重視,可能榮華一世,若惱了君意,也有可能就此消失。 陸塵瑾走之前,還是將一千兩銀子留給了沈蘇木,這個妹妹雖生在陸府,又在幼時離開陸府,但她仍是他們陸家唯一的大小姐,自然不能缺了銀子,少了關愛。 沈蘇木本想拒絕,可又實在是說不過陸塵謹,只好接受,想著,這筆錢也能為百姓多做點實事。 陸塵瑾走了,沈蘇木卻覺得這就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人生嘛,聚散離合乃是常態,可是就在這時,她的腦海裡又浮現出一張俊美冷漠的臉,不由暗暗罵了自己一句,想他作甚?既然都已是過客,那又何須再想呢! 就在陸塵謹離開的那天晚上,沈蘇木吃完晚飯,照常去江忘憂的病房裡檢視她的恢復情況,就看見原本應該躺在病床上的江忘憂竟然正坐在病床上,眼睛直直地看著前方,彷彿沒有一點光芒。 沈蘇木輕輕掩上房門,走到病床邊,看著江忘憂愣愣的眼神,輕聲問道:“忘憂,你終於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江忘憂昏睡了這麼多天,聲音有些沙啞地開口回答道:“蘇木,我沒事了,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了?” 沈蘇木見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中總算有了光芒,這才放心了不少,心裡長噓一口氣,有些小心翼翼地說道:“忘憂,你睡了二十多天呀,謝天謝地,你總算醒了。” “我竟然睡了這麼久嗎”江忘憂眼中透露出一絲不敢置信。 沈蘇木看向她,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並說道:“是呀,我差點以為,你不想醒過來了,你都不知道,這麼多天以來,我有多擔心你醒不過來了,那世界上就少了一個醫術高超的女孩了。”說完這句話,沈蘇木又關切地說道:“忘憂,讓我給你把把脈,確認一下你是不是真的沒事了,不然我還是不太放心。” 江忘憂從沈蘇木的雙眼中,看出了她對待朋友的那份真摯,她想,沈蘇木大概應該是這世上唯一一個還關心她死活的人了,於是,微微點了點頭。 沈蘇木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將右手搭在江忘憂左手上開始給她診脈。 病房裡重新回到了安靜的氛圍,沈蘇木臉上異常的認真,或許這就是身為一個大夫的責任感吧,無論何時,一定會把病人放在首位。 過了一會兒,沈蘇木臉上的表情才逐漸轉為了放鬆 ,診脈完畢之後,沈蘇木對江忘憂輕聲說道:“忘憂,你的身體已無大恙,只是最近還需調理調理,營養得跟上。” 江忘憂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見到江忘憂的神情並未有什麼異常,才繼續問道:“忘憂,你餓不餓,要不,我去給你做點吃的吧?” 江忘憂點了點頭,沈蘇木扶著江忘憂緩緩躺下之後,就去了廚房,打算給她做點既有營養又比較好消化的吃食。 沈蘇木利用廚房裡剩下的食材給江忘憂蒸了一小碗雞蛋羹 ,還順便蒸兩個土豆用來做成一小碗土豆泥,之後又用砂鍋煮了一小鍋白粥。 等到半個時辰之後,沈蘇木走進江忘憂的房間,將準備好的吃食放在了病床邊的一張小桌子上,然後才伸手將江忘憂扶起來坐好,許是昏睡太久又進食不多的緣故,江忘憂還不能自如地行動。 “忘憂,來嚐嚐,是不是還和之前一樣好吃?” 江忘憂端起白粥喝了幾口,然後又陸陸續續地吃了些雞蛋羹和土豆泥,果然,這些東西非常符合一個病人的胃口。 江忘憂吃相優雅地將沈蘇木端過來的東西吃了個精光,然後過了一會兒,才覺得恢復了不少的體力。 沈蘇木看到江忘憂吃得不錯,似乎已經恢復了過來,這才將碗筷撤下,坐在病房裡陪她說話。 “忘憂,有個東西,放在我這兒好久了,一定得拿給你才行。”沈蘇木說著,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