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穿之浮生有夢三千場

這是我再見到她後,她說的第一句話。

緊接著便像是再極力回想一樣,垂著頭擺著腦袋,口中不停地複述著這三個字:“陸小七陸小七陸小七”

忽然眼神一變,飛快的站起身來,拉著我在房子的跑了起來,以極快得速度關上了燈,像是想要找什麼東西,直到我們摸黑跑到樓上,找到了臥室,她開啟碩大的衣櫃,然後拉著我一起躲了進去,熟練的整理著衣櫃裡的長裙和大衣,把它們擋在我跟她的身前。

然後伸手想要捂住我的嘴。

我向後仰了一下,想要躲過,她卻整個人出乎意料的快速撲上來緊緊的抱住我,並將手死死的捂在我的嘴上。

無助又脆弱的哽咽著道:“別出聲,別出聲,他會害死你的,會害死你的別出聲”

我放棄了反抗,任由她捂著我的嘴。

直到感覺到她的情緒穩定了一些,然後才伸出手指,在她的手背上寫下:“沒人了。這裡只有我們。”

感覺到字跡,丁玲放鬆了些,緩緩鬆開捂著我嘴的那隻手,另一隻卻還是用盡全力的抱著我。

她將聲音壓得極低的在我耳邊說:“你不要發出聲音,我出去。不論發生了什麼事,千萬不要出來,不要發出聲音。”

後面的話,她幾乎是帶著祈求的腔調。

我不知道她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會草木皆兵杯弓蛇影到這種地步,但是我知道,現在即便是她甚至不清的時候,她也是在努力的想要保護一個人。

我無聲的點了點頭,安撫著她。

丁玲緩緩撥開衣物,輕輕推開衣櫃,動作輕的幾乎聽不到聲音。

透過衣櫃,我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像房間外探出頭,謹慎的觀察了許久才慢慢都出房間。

怕她離開我的視線後會出事,我從衣櫃中走出,靜靜的跟在她的身後。

丁玲很警醒或者說敏感,幾乎是我出現在她身後的瞬間,她便立刻回過了頭。然後驚慌得向我跑來,壓著聲音道:“不要出來,不要出來。”

一邊說著,一邊推著我回房間。

我站著不動,拉住她得手,緩聲道:“丁玲,不要怕,家裡沒有別人,只有你跟我。”

“沒有別人沒有別人?”丁玲不停得看向四周,像是為了驗證我所說得話。

直到藉著月色看清楚整個房子裡確實沒有別人,她才像是放心了一樣。

“飛菲,你快走吧,馬上就走,離開上海馬上就走”

飛菲鄧飛菲?

她和丁玲到底發生了什麼,丁玲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試探著問:“為什麼要我走?”

丁玲忽然撲上來保住我,泣不成聲的哭著道:“對不起,對不起飛菲,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她哭著哭著,便像是脫力了一般暈了過去。

我將她抱回房間裡,放在床上,檢查了下她的情況。

她應該是很久都沒有好好的睡一覺了,精神脆弱且紊亂。即便是暈了過去也本能的充斥著不安。我開啟房間裡的一個櫃子,從裡面拿出醫療箱,取了一陣鎮定劑。

注射了鎮定劑後,丁玲在昏睡中也安穩了許多。

我走出房間,帶上門,然後開啟了走廊裡的燈,向樓下走去。

門外傳來汽車聲。

很快又傳來敲門聲。

“陸小七,你們休息了嗎?”

我開啟房門。

林楠笙抬了抬手,拎著手中的幾個飯盒,道:“回去的時候,想起附近有家看起來不錯的飯店,想著你這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家裡又沒有保姆,還要照顧一個病人,就給你打包了些飯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