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穿之浮生有夢三千場

雖然田中少將對我的身份似乎沒有絲毫懷疑,但是作為一個知道自己真正身份的特務,我在生活中的每一步都顯得十分謹慎小心。《菜根譚》到的那天,我並沒有親自去拿,而是讓那天等著我一起去訂書的寶木去取了回來。

當一個秘密被擺在明面上的時候,就算是敵人也不會認為那是秘密。

郭興華在近百人的大課上,直接的告訴了我,我們之間特定的密電碼的母本。這是一招險棋,但也確實是現在這種情況下最方便快捷的方式。

拿回《菜根譚》的第三天,我收到了郭興華傳來的一段有效密電。

讓我密切關注田中少將的行蹤,並與千葉繁保持聯絡,在不引起懷疑的前提下儘可能探知千葉繁所在研究室的實驗進展。

郭興華雖然向我下達了這一命令,但其實不管是他還是我,都知道後面這一條几乎是廢話。千葉繁的秘密研究,就算是在日本本國上層也是絕密。千葉繁就算再看重我這個‘女兒’,也不可能向我洩露這樣的軍事機密。

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盧溝橋日本駐軍在未通知中國地方當局的情況下,在中國駐軍陣地附近舉行所謂軍事演習,並謊稱有日軍士兵失蹤,要求進入北平西南的宛平縣城搜查。

中國駐軍拒絕了這一無理要求,日軍便以此為藉口攻擊中國駐軍。

永定河岸,盧溝橋畔,一時間狼煙滾滾,山河悲泣。

從此,日軍長驅直入,全面侵華,華北及華東大部分地區淪陷。

一九三八年,我在戰爭的緊張氛圍中幾乎沒有心思再繼續課業。

年前,上海淪陷,我多次向郭興華打聽已經改名為軍統上海站的訊息,卻一次次都只得到‘失聯’這一答案。而電臺中傳來的訊息,則一天天的讓我更加心驚。

各種轟炸和屠殺的訊息中,我只能一次次的默默祈禱著家人的平安。

七月,田中少將已經很少再出現在香港,同時他也讓我暫時停課,並由專人保護隱蔽了起來。我從他的日常活動中推測到他肯定已經收到了某項軍事命令。

廣東省一帶的華南沿海地區一直以來都是中國從外地輸入各種物資的重要地點。田中的這一行動,基本可看成是日本海陸兩軍要對廣東進行兩面夾擊的預兆。

停課之後,我便透過田中留在香港的護衛隊,向他傳達了自己已經學成,希望能都為帝國效力,成為一名軍醫的意願。但卻並沒有得到準確的回覆。

直到十月底,田中才派人將我接到深圳。

他們在這段時間裡攻陷了廣州,並在深圳河北岸,與英軍為界。兩岸戰事,一觸即發。

我成功的進入了日本在深圳駐紮的陸軍軍醫。

我醫治著這些本該死在中國人手中的日本士兵,小心翼翼的向他們探聽著各種訊息,並分析總結其中我認為有用的傳給郭興華。

在醫治日本士兵的實踐中,原本只是死記硬背下來的各種醫學書籍逐漸在我的手中融匯貫通。

日軍之中,軍醫很少。聽某高階將官抱怨,據說是日本國內醫術精湛的醫師基本都被編入了研究室,所以配給軍隊的軍醫十分稀缺。否則田中少將也不會無計可施到讓我這麼個才唸了一年醫學護理的人來充數。

我的手很穩,所以在一次給士兵清創的過程中,被上級賞識,在一番考教之後,我從主要負責護理直接變成了主刀的醫師。

不知道是出於民族對立的仇恨還是我本人骨子裡的殘忍。我在第一次給人開膛破肚的進行手術時,竟沒有絲毫慌張,平靜的就像是在宰殺一條案板上的魚。

但這一點卻卻很受這群日本人的推崇。

田中少將不止一次誇讚我沉穩冷靜,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