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腳步頓了一下,但還是頭也沒回的走了。

姜秦拿著銀子回房間得時候,她娘已經醒了。看見姜秦手中的錢袋,她流著淚道:“他還是不肯見我……我從來沒有奢求什麼名分,只要他來看看我,他的妻子為什麼就是容不下我!”

姜秦忽然明白,原來她娘是別人的外室,而她,是個私生女。姜秦有些心煩,眼前是她曾經最討厭的一種人。但她現在卻是自己的生母。她還得了病,不能受刺激。

她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得情緒穩定些,然後奶聲奶氣的倚在女人懷裡,道:“娘,你還有我。我們有彼此就夠了,如果就在這裡不開心,那我們離開這裡去別的地方生活……不屬於我們的,我們不要了,好不好?”

女人推開姜秦,縮到床裡抱著腿衝姜秦道:“不,不……甄郎是愛我的,他心裡有我的,只是他夫人心胸狹隘容不下我們……所以他才不能過來了。他對我很好,他為我作詩,畫畫……把我救出那個地方。他是世上最好的男兒……”

姜秦見她情緒有些激動,也不敢再說什麼,只猛順著她的話說:“是是是……他是最好的人,娘能告訴我,你的身世和你們是怎麼相識的嗎?”

女人聽了神色舒緩,她往床邊坐了坐,把姜秦抱進自己的懷裡,道:“娘原名碧珠兒,是擺夷貴族之後,但獲罪於清廷,所以全族被誅。我因貌美,所以被看押的人賣到了青樓。原本我想自盡以全名節,但你爹救下了我。

他替我贖了身,買下了這座宅子,我們在這裡雙宿雙棲,如神仙眷侶一般……”

姜秦聽得眉頭緊鎖。她娘流落青樓很可憐,他爹救下她娘也沒錯……但是不娶何撩?要是明知道自己不能對這女人負責,救下之後也不一定非得發展點什麼吧?

姜秦問:“那我爹叫什麼啊?”

“你爹叫甄遠道,為了他我給自己改了名字,何綿綿……青青河邊草,綿綿思遠道……遠道,甄郎……嚶嚶嚶……”

何綿綿說著又哭了起來,姜秦忙拿了繡帕來給她擦眼淚。心裡思索著,甄遠道這個名字似乎很熟悉……難道是清朝什麼著名的官吏?

姜秦在秦朝活了近九十年,許多關於現代的記憶都有些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