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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定是歐陽縈又在吹這《江樓月》了。她近來倒是常吹這首曲子。可是。她的笛聲已不似往日那般哀怨無望。卻隱隱透著一股期盼。她到底在期盼什麼呢。難道。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和使命。也期盼起孟宏煜的恩寵了。
伸手摸到腰間別著的玉笛。這玉笛是他當日從歐陽縈手中奪下的。亦是孟宏燁贈給歐陽縈的。索性。今夜就將這玉笛還給歐陽縈吧。於是。展戰轉身便往永年宮而去……
到了永年宮。循著笛聲而去。展戰在後花園裡找到了歐陽縈。她正獨自一人站在小湖邊吹奏著笛曲。神色亦不像往日一般冰冷。隱隱透出一絲溫柔。
“這麼好的笛曲。怎麼可以不用上好的玉笛吹奏呢。”展戰忽然走到歐陽縈身邊。右手握著玉笛。用那玉笛輕輕地敲了一下歐陽縈的肩。
歐陽縈猛然被嚇了一跳。笛聲戛然而止。回過頭去看到展戰。忙驚慌失措地說道:“展大哥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若是被發現了。那可如何是好”
“自靈兒住進夕花堂之後。我們洠Я嗣孛艹∷�I倭誦磯嗔�怠H綣�N也慌艿秸飫飦碚夷恪D悄閌遣皇薔筒緩臀伊�盜恕!閉拐較汾實廝檔饋!耙牢銥礎]漁贍錟鎝鼇硭坪鹺苊Α!�
“怎麼會呢。只是如今不同往日了。我住進了永年宮。永年宮裡人多嘴雜。事事都得加倍小心。因此不敢貿然與展大哥聯絡。”歐陽縈辯解道。
“是哦。今非昔比了。如今你貴為縈嬪娘娘。總得有所避忌的。就像現在。若是被發現與我在這裡私會。那可就慘了。什麼皇恩浩蕩。什麼縈嬪娘娘。都將付諸東流了。”
歐陽縈當然聽出了展戰話語中的嘲諷。心中不悅。於是冷冷地說道:“展大哥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自己懂得。”展戰伸手將玉笛遞到歐陽縈手中。繼續說道。“還望歐陽姑娘不要忘記這玉笛是誰所贈。”
握著手中冰冷的玉笛。歐陽縈的心微微發抖。喉頭亦哽咽了。有一種想哭的衝動。“玉笛凌秋韻遠汀。誰家少女倚樓聽”(1)是呵。她怎麼會忘記呢。當年。她如何迷戀著他的笛聲。又是如何苦苦央求他。才求得他將這玉笛相贈。
“誰家玉笛暗飛聲……歐陽縈此生都不會忘。”歐陽縈幽幽地說道是的。她此生都不會忘記孟宏燁和他的笛聲。即使她選擇了屈服於權勢和富貴。選擇了向皇后的寶座攀登。她亦永遠都不會忘記他。她要把他教她的這曲《江樓月》熬成一劑良藥。以慰藉往後漫長的歲月中。艱辛的深宮寂寥。
“不會忘就好……”展戰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後繼續幽幽地說道。“希望歐陽縈姑娘能記得。當年是誰救了你。又是誰。讓你得到今天這一切。”
“怎麼會忘呢。”歐陽縈眼中泛起淚水。因為想起往事而難過。也因為背叛了愛情而自責。“若不是王爺相救。如今。我還是青樓中輾轉漂泊的歌伎。怎麼可能搖身一變成為長興縣令歐陽固的小女兒。更不用說得以進宮。伺候君側了。”
原來。歐陽縈本是青樓中一名賣藝不賣身的歌伎。遇上孟宏燁那年。她只是個十四歲的豆蔻少女。天真爛漫。嬌俏可人。她雖身陷泥淖。她卻總是一副活潑樂觀的模樣。孟宏燁賞識她的音樂才華。亦心疼她的遭遇。於是將她從青樓裡贖了出來。
後來。孟宏燁要遠遊天涯。於是便將歐陽縈託付在他的好友長興縣令歐陽固府中。歐陽縈乖巧懂事。又勤奮好學。在歐陽固府中被栽培了一年後。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歐陽固甚是喜歡。便收她為義女。於是。歐陽縈搖身一變。從一個青樓女子變成了縣令家的千金。
後來。孟宏燁回到浙江。聽聞浙江巡撫受太后之託正暗中為皇上物色絕色的女子。於是。他和歐陽固一起買通浙江巡撫。將歐陽縈送進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