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一逛的苗寨。

透過布制的矇頭布袋,溫言勉強可以看到外面的景物。

苗寨的最外圍,佈置有崗哨,透過崗哨後又走了四五里,才看到木製的寨門。

溫言一眼就認出製作寨門的木材是以魂木林中的巨木所制,暗感訝異。

寨門周圍隱隱有十多個黑苗的壯漢,無不像烏巖等人一樣穿著打扮,只從他們站立時的位置分佈,溫言就能感到他們的敵意。不過他被矇頭袋隔著,無須面對他們的冷眉冷眼,也無所謂。

有人低聲道:“就是這傢伙勾引我們的烏朵?瘦得跟只山雞似的!烏朵怎麼看得上他?”

另一人也低聲道:“誰知道呢?說不定真跟烏荒說的一樣,這小子用了什麼卑鄙手段騙了咱們善良的烏朵呢。”

溫言聽得心裡直搖頭。

美女就是美女,無論在什麼地方都容易引起麻煩。

進了寨門,周圍的建築物開始出現。多走了幾里後,溫言已經能聽到嘈雜的人聲,似乎到了苗寨的深處,兩旁隱隱綽綽的建築物也大大增多。

周圍說話的人中開始有了女人的聲音,有嘆息有驚異有幸災樂禍,無不是針對烏朵“瞎了眼”所,覺得她竟然和溫言這種又瘦又矮的傢伙搭上,實在是人生敗筆。

溫言原本還沒什麼,這時也不由微微皺眉。

看來自己給烏朵帶來的麻煩有點嚴重,即使是在黑苗這種少數民族的地方,“名譽”都非常重要,但現在卻被他給毀了。

奇怪,烏荒那傢伙到底說了什麼,會讓人對烏朵這麼大意見?

按常理來說,他該只針對自己才對,除非他不想再得到烏朵了。

反而旁邊的烏朵一直沒什麼異樣,只靜靜地走著。

穿過嘈雜區,不知不覺中又走了半個多小時,周圍的建築物又開始減少。

終於,溫言感到似乎是進了某個院子時,烏巖喝道:“停!”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片刻後,正前方有開門的聲音,溫言凝神細聽,可以聽出是一個拄杖的老者當先,以及另外幾個不同的腳步聲隨後,從前方的某間屋子裡出來。

“取出他的頭套!”一聲雖然蒼老,但卻透著威嚴的男聲響起。

“是!”烏巖一聲應,跳下馬,把溫言的矇頭袋給取了下來。

溫言微微眯眼,適應了光線後才環目掃過。

這是在一個院子內。

但和烏朵那種隨意地用木頭紮成的院子不同,這院子周圍的木柵欄過了三米的高度,而且圍得密實,把院內外隔成了兩個空間。

他們所立的地方是在院子正中,正前方是一棟兩層高的樓房,樣式古樸,房頂上有一個有點像烏鐸的巨蛇阿龍那樣的木雕,栩栩如生,盤成了一團。

屋前,六七人靜靜站著,身上的服飾和烏巖等人又有不同,清一色的長袍曳地,衣料上花飾更多,讓人感到其地位比烏巖等人要高。

站在最前的一人手裡拄著根蛇雕的木杖,須皆白,年紀至少在八十以上,但眼神有力,隱生威懾。

“年輕人,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老者緩緩開口,話語中有慣於號施令者的威嚴。

“烏荒呢?”溫言不答反問。

旁邊的烏朵也被揭下了頭套,嚇了一跳,急忙低聲道:“回答大祭司的話!”

溫言卻理都不理她,只管盯著那該是大祭司的老者。

這個將來會被烏鐸頂替的老頭微微一笑,揚聲道:“烏荒你出來!”

他身後的木屋內,烏荒推門而出,神情複雜地走到他的旁邊:“大祭司。”

烏朵登時惱了,忍不住叫道:“烏荒你這個叛徒!”

烏荒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