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溫言鼻孔裡塞著止血的布條,確實狼狽多於英氣。

“盧局,你朋友身份方便說麼?”溫言轉移了話題。

“沒什麼不方便,不過我先不說。”盧天川呵呵一笑,“一會見到了人,我想看看你眼力怎樣。”

溫言“哦”了一聲,也不追問。

……

十多分鐘後,車子來到新城區東一環。

溫言朝外一張望,呆了。

平原市人民醫院?

盧天川下了車,帶著溫言到信院大樓,直接上了十樓。不一會,兩人到了1oo5號單人病房外面,盧天川很有禮貌地敲了敲門。

“請進。”裡面傳出一個渾厚的聲音。

盧天川推門而入,長聲大笑:“哈哈!沒想到我又來了吧?”

溫言跟了進去,只見佈置典雅的病房內,一個年約五十的男子正靠坐在窗邊的躺椅上,回頭朝兩人看來。

在他旁邊,一個神色冷漠的年輕女醫生正扶窗而站,看向溫言的目光微微一震。

溫言若無其事地跟著走過去,目光毫不隱藏地在她沒法被白大褂掩住的胸脯處逡巡。

女醫生神色微慍。

以前還能平心靜對這種目光,但不是現在。

“堂堂局長大人把醫院當成自己單位了?”年約五十的男子不由一笑,他堅毅的國字臉登時透出幾分柔和。

“咦?程醫生也在?你們在聊什麼?”盧天川目光落在那女醫生身上,喉嚨間不由地吞了口口水,被後面的溫言聽得一清二楚。

程念昕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沒更多回應。

“在說我的腰。”男子露出一個苦笑,“名醫堂不愧是臥虎藏龍,她一眼就看出我的腰傷根源是長年的過度使用,咳咳,把你那猥瑣眼神給我收走,我的過度使用和床無關!”

“呵呵,我當然知道和床無關。有得治?”

“一年之內,不能劇烈活動,保持小幅度的柔性運動鍛鍊。”男子嘆了口氣,“配合她開出的強體補氣藥物,可以恢復八成。”

要知道程念昕的身份非比尋常,名醫堂的成員,就表示她的診斷絕對權威

盧天川聽得半知半解,轉頭看溫言:“溫言,你怎麼看?”

男子訝道:“這位是?”有了名醫診斷結果,卻還要問別人的看法,足以證明在盧天川心中,這個斯文秀氣的年輕人非同一般。

“哈,我知道你想什麼,相信我,問他有益無害。”盧天川笑道。

男子懷疑地打量著溫言。

“能把幾乎癱瘓的人救回來,他確實有資格表看法。”一旁的程念昕忽然冷冷道。

溫言一聽就知道她已經從文家那裡確認過文敬業的情況,微微一笑,目光從她胸脯處抬起來:“客觀。”

男子大感驚異,來回看了兩遍,才道:“程醫生也這麼說,那行,小兄弟,麻煩你了。”

溫言也不客氣,走到那男子面前,上下細細地打量了他幾遍,忽然一探手,輕輕按在後者的胸口。

那男子穩坐不動。

溫言說道:“肌肉一緊既松,收放自如,你是練武的,而且水平不差。”

在場最清楚他根本不知道對方身份的盧天川愕道:“小溫你還真有兩下子,不過把軒離嶽這南拳泰斗說成‘水平不差’,嘖嘖……”

溫言眼也不抬半下:“實事求是而已。”大手順著對方的胸往下稍移半寸,又輕輕按下,以此方式重複著逐漸向下移動。

包括程念昕在內,幾個人都一時愕然。

軒離嶽這名字無論拿到哪去,都絕對是響噹噹的名號,這小子居然一副“我不認識”的模樣!

手掌按到腰下、幾乎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