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丹臣道:“王爺本來是要把阿紫帶回大理去的,誰知到了半路上,她卻偷偷的溜掉了,至於現在到了哪裡,小人卻也不太清楚。”

楊易嘆氣道:“找個東西真他孃的難,跑東跑西,總是慢了一步!”

他對蕭峰道:“蕭兄,你身世可曾查明?”

蕭峰緩緩道:“我去了雁門關,又找了智光禪師求證,身世已然明朗,楊兄你沒有騙我,我果然是契丹人!”

阿朱見他臉現傷痛之色,悄悄伸出雙手與他緊緊相握。

蕭峰看了看阿朱,眼中一股柔情一閃而過,拍了拍阿朱的手背,對楊易道:“你說過當年伏擊我父母之事,玄慈大師雖然是領頭人,但策劃之人卻是慕容博,你又說過慕容博詐死脫身,轉移視線。”

蕭峰道:“我為了求證此事,專門請來大理國的兩位老兄偷偷去慕容博的墓地看了一下,那墓穴裡面只有一套衣服,卻是一個衣冠冢,看來這慕容博果然未死。”

段譽與朱丹臣兩人聽蕭峰說起“大理國的兩位老兄”這句話,兩人都是一笑,知道定然是華赫艮脫不了關係。

蕭峰道:“至此,我對楊兄說過的話再不懷疑,你曾說這慕容博如今隱居少林附近,我便偷偷去少林找他,找了半月,並沒有得見可疑之人。”

此時阿朱道:“蕭大哥想要與慕容世家為難,我曾深受慕容家的大恩,當此之際只能兩不相幫,蕭大哥見我悶悶不樂,便說若是再找不到慕容老爺的話,那便帶我一起去塞外放牧,中原之地那是說什麼也不會再來啦!”

阿朱說話之時,不時拿眼睛瞟向蕭峰,一臉幸福之色,“蕭大哥在少林寺找了好長時間,後來對我說,這仇早晚要報,但也不能只為報仇而將自己一生都毀在這裡,便準備帶著我去塞外放牧,後來收到聰辯先生的請帖,便一起到了這裡,然後就遇到了你們。”

她口齒靈便,生性活潑好動,將蕭峰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說的活靈活現,比說書先生還要精彩三分。

待到阿朱將這些日子的事情說完,眾人也都吃喝的差不多了。

楊易起身道:“阿紫的事情,你們替我費點心,若是遇到她,務必讓她把木鼎留下,我現在要去北方一行,看能不能找到我想要的東西,若是找不到的話,阿紫手裡的神木王鼎那可就至關重要,再不容有失。”

段譽道:“楊兄放心,我們只要遇到阿紫,便會勸她將木鼎留下。”

楊易道:“如此最好!”端起酒罈與蕭峰碰壇痛飲,一罈酒喝完之後,將空酒罈扔到一邊,對幾人抱拳道:“後會有期!”

酒罈還未落地,他人已經到了店外的馬背之上,一聲呼和,黃馬疾馳而去。

蕭峰道:“每次見到楊易,他都是這麼一副急衝衝的模樣,看來這神木王鼎對他當真重要的很,等見了阿紫,務必要將這木鼎留下,不然若是讓楊兄親自來要,恐怕阿紫要吃大虧。”

楊易離開眾人之後,一路北行,到得第二天,人已經到了遼國幽都府南京城附近。

此時的南京城,又稱幽京,乃是後世的北京。

自兒皇帝石敬塘將幽雲十六洲獻給契丹之後,這幽州的北方屏障再不屬於中原地區,直到此時,仍在契丹人手中,不曾收回。

楊易一身漢人裝束,進入這遼國境內,自然引得多人矚目。

遼國之人一向對漢人無有好感,見他一個漢人,竟然錦衣怒馬,大搖大擺的在遼國境內行走,驚詫之餘,不由得貪念大熾。

一隊打草谷的遼兵經過楊易身邊時,為首的軍官看了看楊易的模樣,對身旁屬下笑道:“前幾天聽說大王痛失愛馬,咱們王爺向上面獻了幾次寶馬,都沒有入得大王之眼。”

那軍官看向楊易胯下黃馬,眼中貪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