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用手感受一下,這紙張如何?” 於老先生繼續說道。 “紙張?” 葉林聞言,頓時伸手,摸了摸那紙張,眼神也落在這畫面上面,只是隨著葉林的手動之後,葉林總能感覺這畫面上的人物,越來越不自然。 這奇異的景象,令得葉林極為的震驚,反覆試了幾次之後,緩緩抬頭,有些遲疑的看著老先生:“於老,這畫裡面?” “孺子可教也。”聞言,於老先生頓時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畫中有畫?”葉林頓時極為的震驚起來。 “是畫是字,開啟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於老先生輕笑著點了點頭,而葉林則是更加的震撼起來。 自己拿著這畫研究了幾乎是三天三夜,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可是那頭這老先生也就僅僅只是隔著一米左右的距離看了幾眼,甚至都沒上手,居然就能看透這裡面的奧妙。 這份鑑定能力,可以說是神乎其神。 既然知道了這其中的奧秘,葉林自然是再也忍耐不住,也顧不得什麼含蓄,直接就在老先生的茶几之上開始解畫。 也只有在這裡,葉林才有把握來解這個畫,要是葉林回去之後,沒有了於老先生的指點,葉林根本就不敢動手。 能夠被上一代的收藏者如此別出心裁的藏在畫中的作品,說不定就是什麼傳世國寶級別的作品。 略微平靜了一下心境之後,葉林終於開始緩緩解畫,而老先生此時,也是出現了幾許謹慎之色,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指點著葉林下手。 一幅長不過一百二十二厘米,寬不過五十七厘米左右的畫卷,葉林整整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方才小心翼翼的將這畫卷解開。 只是,在畫卷解開之後,葉林頓時震驚了,就連一旁的於老先生也都露出了極為震撼的神情。 這畫卷下面,居然又是一幅李端端圖。 而且,這一幅畫卷,不管是紙張,還是畫工,明顯都是極好的,遠不是之前那裝裱在表面的贗品可以相比的。 若不是真正的李端端圖就在南京博物院裡面好好的藏著,葉林幾乎就要認為,這就是那幅真跡了。 在經過短暫的震驚之後,葉林再次仔細盯著這一幅畫卷看了起來。 李端端圖真跡,長有一百二十二點八厘米,寬是五十七點二厘米,而這幅畫作,卻要比真跡略微小一點,這卷立軸,設色的畫卷,長應該是在一百二十厘米左右,寬是五十一厘米左右。 葉林對於唐伯虎的畫作,基本是沒有什麼研究,所以也是看不出這畫卷與真跡有何差距,在看了幾眼畫面之後,最後將自己的目光落在了那題詩之上。 與原作一樣,畫上題字:“善和坊裡李端端,信是能行白牡丹,誰信揚州金滿市,胭脂價到屬窮酸。”落款依舊是唐寅書並題。 只是,在葉林將目光落在了那印章之上的時候,便是有些疑惑起來,那題詩後的落款處,除了一個仿唐伯虎的印章之外,居然還有另外一個印章。 “虛谷?”看了片刻之後,葉林便是認出了這一個印章,隨即抬頭,有些疑惑的看向於老先生。 葉林雖然對於古玩收藏界略微有些涉獵,但是並不是什麼專業人士,對於許多東西,也都還是不清楚,就說虛谷這個名字,葉林就從未聽說過。 此時,老先生已經戴上了眼鏡,注意力也是完全落在了這畫卷上面,仔細研究了半晌之後,終於是點了點頭,緩緩起身。 “於老,這畫作……”見到老先生起身,葉林急忙開口問道。 “這李端端圖,確實是虛谷真跡無疑,虛谷先生,工山水、花卉、動物、禽鳥,尤長於畫松鼠及金魚,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興致,臨摹唐寅的畫。” 於老先生輕輕點了點頭,神色之間也是有幾分喜色! “於老,這虛谷先生,是為何人?”葉林頓時疑惑的問道。 於老先生看了看葉林幾眼,隨機笑了笑,回道:“虛谷,清代海上四大家之一,有“晚清畫苑第一家”之譽。俗姓朱,名懷仁,僧名虛白,字虛谷,別號紫陽山民、倦鶴。” “虛谷先生的畫作,在收藏界,雖然不是大熱,不過這一卷仿李端端圖,卻也算是別出心裁,也是不可多得的珍品,若是放出去,價格應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