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擺著跟家裡的長輩對著幹,我勸他回去給長輩們認個錯,也算是為他好。”

邱如墨對薛泫雲的話嗤之以鼻,轉眸看向薛潤生時,不覺得對他有所虧欠,他怕是為了自己拋家備受指責來到佰草堂做一個普普通通的掌櫃,想來他明明可以過著他悠閒的世家子弟的生活,卻寧願出來為了自己忙忙碌碌照顧那家她根本無心經營的佰草堂,將所有的事情全部毫無怨言地攬了下來,任由自己去西洋醫館做自己喜歡的大夫。

這些心思之前她著實沒有想到,但是此時細細琢磨一番,頓覺得薛潤生對自己用情深得很,而自己呢?能對得起他這份深情麼?她一直以來對薛潤生都停留在那種模模糊糊、朦朦朧朧的好感階段,她一直怕自己陷了進去,所以一直沒有捅破,也故意壓著,但是此時,她倒也不想負了薛潤生對自己的心思。之前她為了自己守住自己的心,現在她想為了薛潤生敞開自己的心,這般的男人簡直就是打著燈籠都難尋,被自己遇見了,怎麼能輕易放手,亦或是讓給別的女人。

“大哥,無須再說,我意已決,再回去也是當初那些話,徒增他們心中不快也不好,我薛潤生已是薛家逆子,這話我認了,也不後悔。”薛潤生沉默了半晌後,才啟口道,“柳姻姻,你我的註定沒什麼緣分,還是莫要強求了。”最後這句話說得尤為果決,而且目光正視那個名叫柳姻姻的表妹,似乎沒有一絲能夠迴旋的餘地。

邱如墨在一旁聽著不由得一喜,這薛潤生果然對這柳姻姻無意,所以才會這般冷淡且強硬地拒絕。

“二表哥,你我的親事已定,怎麼能這般,你可不能負了我。”柳姻姻一聽這話,不由得泫然欲淚,那眼角帶淚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瞧了著實心疼不忍傷害她,不過薛潤生這種精明人怎麼會被這女人假模假樣的姿態給騙了去。

薛泫雲則故作無奈地勸說柳姻姻:“表妹莫要這般,親事已經定下來,二弟只是與家裡人使脾氣才會這般說。”又怒其不爭地對薛潤生呵斥道,“你也太不像話了,怎麼能這般與姻姻表妹說話,事關薛肖兩家的顏面,這婚事已經板上釘釘,由不得你說這些大逆不道之話。”

邱如墨突然插口揶揄道:“其實我覺得這位柳姑娘與薛大爺您配極了,再說長兄未娶親,弟弟怎麼好先於長兄娶親,所以這門親事也不太妥當,還是應該大爺您與柳姑娘成親,兩全其美,也讓兩家人都有了顏面,豈不樂哉,何苦在這裡逼迫薛二爺呢?”

“我們薛家的事情,你一個外人莫要插口,再說與你此事無關,還是莫要多管閒事。”薛泫雲頓時間一怒,這邱如墨分明是在為薛潤生說話,著實讓他心中惱怒,想來兩人怕是早就好上了,所以才會這般,一思及此處,心中怒火像是填了油一般越燒越旺。

“我也不算是外人,也不算是多管閒事。”邱如墨淡淡露出一抹清雅的淺笑,慢條斯理地開口道,“二爺已經向我求了親事,我也應允了,可突然跑來一個女人口口聲聲要搶我的未婚夫,著實讓我心裡不舒坦,薛大爺,您說這關不關我的事情?”

薛潤生臉上瞬時間露出狂喜之色,與薛泫雲那頓時間陰霾滿面的神采成為鮮明的對比,而那柳姻姻則不敢置信地瞧著邱如墨,心想這女人怎麼這麼厚顏,居然能將這種話說得出口。

邱如墨是什麼人,又不是古代土生土長被封建思想捆綁住的女性,自然心中想什麼就敢說什麼,這種女人羞於啟齒的情愛之事,她沒多大感覺,反而落落大方,本來愛情就是自己爭取的,好男人也是自己動手搶來的。

薛潤生聽了這話,按耐不住心中喜悅之情,原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