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毯子,拉下他的內褲對著光仔細觀察。幾秒鐘後,他放下內褲,對男人搖了搖頭。

男人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嘆。唐一路面色潮紅,他用毯子擦了擦額頭的汗,重新裹好後,上身倚靠在椅背上說:“我可以走了嗎?”聲音略微顫抖。

男人也看著他,點上一根菸,朝他臉上緩緩吐了一口。他的眼睛眨都沒眨,鎮靜地看著男人。

好一會兒,男人拿煙的手指向大門說:“走吧。”

唐一路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門邊忽然想起桌上的戒指,回過來取走。俯身時對上男人冰藍色的眼睛,他笑說:“謝了。”

從二樓一路走下來,下身和褲子不停摩擦,他幾欲崩潰。要不是他運氣好,天賦異稟,肯定不到一分鐘就洩了。他這一生只感謝他父母一點,就是給了他異於常人的效能力,以至於他可以拿它當飯吃。

屋外的冷風吹來,額頭冰涼。他伸手抹了一把,汗已經被吹乾了。但這麼低的溫度仍然沒能讓他下身的火熱冷卻。看來今晚必須用□來解決,妓女收費太高,還不乾淨。

沒走兩步,就看到一個灰色的影子蹲在俱樂部不遠處的路燈下。看到他出來,“影子”拉下裹著臉的圍巾,朝他這邊走過來。

他看她越走越近,剛剛努力維持的冷靜輕易就被打破,怒吼道:“你他媽在這幹嘛!”

白可站在離他三步遠的地方停住,小聲說:“我看你被他們帶走,不放心。”

“幹你的不放心!”他罵了一句,轉身就走。

白可固執地跟著。他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停下來,想罵卻罵不出,下身腫脹得難受,他不知道他還能忍多久。白可終歸是擔心他,試探地走上前問:“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幫你?”

他一把把她推開,冷笑著說:“哼,你幫我,你真的想幫我?”說著,他掀開長及膝蓋的毯子,雙腿間的硬挺立刻像是要跳出來,在內褲裡憤怒地鼓脹著。

十美元人生(二)

“你為什麼要帶我回這裡!為什麼!”

“白可你聽我說,我無法在堪薩斯找到能收留我們的地方,我沒辦法,只有暫時回到內布拉斯加,等你病好了我們就上路,好不好,好不好……”

“你知道我用了多久才從這裡走出去……為什麼……我沒有時間了!”

“不管怎麼樣,我不能讓你把命都搭進去。今天你必須待在這裡。”

昏暗的旅館房間,貝莉把白可按在床上,等她哭夠了鬧夠了,給她蓋上被子,轉身走到門外。

白可聽到咔嚓一聲,眼淚旋即落下來。

從百葉窗裡透進來的光逐漸稀少,她睜著乾澀的眼睛,目光渙散。

不知過了多久,門被輕輕推開。她不用看就知道,他來了。

他是她的幻覺,是她疲憊過後唯一的安慰。很多個不眠之夜,都是這如真似幻的人陪著她度過。

“怎麼辦,我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轉,我是不是到不了那個地方了。”

她的聲音在空氣裡破碎,熱淚從眼尾汩汩流出,看不清床邊人的樣子。她伸出手,男人俯過身,讓她的手可以觸到他的臉。

“怎麼辦啊,一路,你告訴我。”

她努力環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身子拉向自己。幻覺永遠比現實美好,比現實溫暖。

一切似乎太過輕易,她不安地緊緊抱住他的頭問:“可以嗎?我可以和我的幻覺□嗎?”

男人在她胸口低笑,用著生硬的中文說:“一切都只不過是幻覺。”

“是啊,幻覺,嗯……”

白可低吟一聲。

那張她熟悉得能記住每一個角度的臉上隱藏著微笑,他的眼睛,他的有如黑曜石般的黑眸迷離地看著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