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外號是你幫自己起的吧。”白可說。

“這個……嘿嘿,是的。”熱拉爾笑著承認。

這一刻輕鬆的氣氛讓白可幾乎要忘記站在面前的,是無理阻撓她去路的瘋子。他就像春季的大平原,前一刻還是日頭高照,下一秒便疾風驟雨。

這個瘋子直到他們開車上路始終保持了笑臉,不停說著有趣的笑話。有一些讓白可忍不住笑出來。可笑過之後,是更深重的空虛。不經意間,她低下頭看到自己縫在領口的紐扣上的話,忽然就明白了它的意思。

“人生不過如此,一出喜劇。”

說著這句話的,是熱拉爾。他拉過她的衣領細看幾秒後鬆開,雙手猛的在方向盤上一拍,罵道:“這話說的真他媽對。”

剛剛還笑話不斷的人,立時就陰沉起臉色。

車速陡然加快,白可不得不扶著車門穩住身體。原本沿66號公路直線行進的車忽然偏離道路向左拐去。在草地上行駛一陣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