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傷了底子生不出兒子(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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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亂語!”年丞運惱羞成怒,震袖怒斥:“明明是夏丁香用了迷香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結果報應來得太快,生下個女兒就死了!” 楊月蓉臉色煞白,怒氣漸散,取而代之的是不可思議。 “你說什麼……”她看向年丞運。 年丞運沉默。 年巧月如被雷劈,整個人怔在原地,目光呆滯。 原來她娘是用了手段才懷上她的? 她一直以為是年丞運的錯。 寂寞時與她的孃親夏丁香發生了關係,事後卻連個名份都不肯給她,在懷孕之際將她丟在後院,生產時身邊只有一個產婆和一個丫鬟,甚至於她死後連個墳都沒有,草蓆一卷丟到了亂葬崗。 這麼多年,她一邊恨著,一邊想依靠這個冷血的爹,企圖從他那得到一絲愛和關懷,自相矛盾,痛苦至極。 如今看來,年丞運也是受害者。 年巧月突然自嘲地笑了起來,笑聲淒涼、苦澀。 後院的丫鬟婆子們罵她、罵夏丁香時從來沒提過迷香,只有一種可能——她們也不知道這回事。 或者說年丞運從來沒向任何人說過夏丁香給他下藥,從楊月蓉的反應中可以看出來。 連枕邊人都不知情,更何況外人? 這些年拿這事指指點點戳年丞運脊樑骨的人不少,他從未反駁過。 對年巧月何嘗不是一種保護呢? 如果年府的人知道夏丁香是用了迷藥才爬上主人的床,那麼年巧月這輩子都抬不起頭做人,連府上的狗都能啐她兩嘴。 楊月蓉同樣心情複雜。 她扶著桌子後退兩步,一屁股坐回凳子上,雙目失神。 “為什麼你不早說……”她喃喃自語。 這個心結一直橫在他們夫妻倆中間,楊月蓉一直以為夫君背叛了自己,沒想到真相竟是如此。 氣氛一時變得微妙起來。 年宿宿覺得好像沒她啥事兒了,後面的話也不知道該不該接著說。 年丞運話鋒一轉,問道:“她們還說什麼了?” 年宿宿斟酌著開口:“她們說的就這些。” 雖然年丞運突然說出真相讓另外兩人驚心駭神,已經沒功夫關心這些謠言是怎麼回事了,但她也有自己的任務要完成。 她硬著頭皮繼續說:“我知道父親不是那樣的人,所以想了個永絕後患的法子,只要把妹妹的生母悄悄抬到妾位,牌位入祠堂,這樣日後就算有人再拿這事做文章,我們也有反駁的底氣。” 父親若覺得不妥,也是我的錯。” 年丞運深深吐了口氣,煩躁地按了下眉心。 “此事再議吧。” 他揮袖離開,連傘也沒拿,隻身沒入了黑暗與風雪中。 這頓飯註定吃不下去了。 楊月蓉失魂落魄地離開,淨秋撐傘跟著她,扶她下臺階時不忘虛扶著,擔心地道:“夫人,小心些。” 正廳內只剩姐妹二人。 年巧月還跪在地上,一洩力,坐了下去,雙手攀扶著凳子,給自己找了個支撐點。 “起來吧,地上涼。”年宿宿嘆氣。 她坐回座位上,重新拿起碗筷,都是她愛吃的,不吃多浪費。 年巧月充耳不聞。 年宿宿睨她一眼,幽幽道:“傷了底子生不出兒子。” 年巧月瞳孔一震,立馬扶著凳子起來,她站在年宿宿身後,緊盯著她的背影,彷彿要盯出個洞來。 “你為什麼要幫我?什麼圍獵時有小姐議論我的身世,都是你編的吧?”年巧月對這點還是比較在意的。 她懷疑是年宿宿編的,但也真的害怕有人私下將她醜陋不堪的身世傳開,所以藉此探一探真假。 年宿宿夾了塊肥美的紅燒肉,絆進飯裡一口塞進嘴巴,口腔衝斥著香糯軟爛的肉,心裡滿滿的幸福感。 她咀嚼了幾下,口齒不清地答:“我剛才說的那番也不全是假話。” 年巧月坐下來,與她對峙,“什麼意思?” 年宿宿將食物嚥下,喝了口茶,“意思就是,我是真心想讓爹把你孃的牌位抬入祠堂的。而目的也很明確,我剛才說過了。” 年巧月攥緊拳頭。年宿宿剛才的理由是不想年丞運被人指指點點,用這個法子以絕後患。 所以她,和她的母親,對年家人來說是被人恥笑的根源嗎? 想到她死去的娘和自己慘痛的過往,年巧月不禁溼潤眼眶。 年宿宿一邊觀察著她的反應,一邊道:“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