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常出來走動。

正如年宿宿說的那樣,直到回京這日,王月嬌也沒敢將那日的事說出來。

回京的第二日,盛京的第一場雪終於落了。

年宿宿裹成了粽子,跑到院子裡看雪。

她是南方人,對雪有一種莫名的向望。

所以就算知畫千叮萬囑讓她只待在內廊看,不要到外面去,她前腳點頭答應,後腳知畫一走她就屁顛屁顛地出到了院子。

年宿宿披著抖蓬,戴著寬大的衫帽,擋去了大部份風雪,只攤開了兩個掌心去接雪。

初雪下得並不密,洋洋灑灑,像細雨一樣,不一會兒整個天地就塗成了白色。

年宿宿揣著袖套跑回內廊,抖了抖身上的積雪,脫下帽子,臉已經凍得發紅。

知畫提著炭爐回來了,身後還跟著淨秋。

年宿宿慶幸自己早她們一步回了內廊,否則被淨秋看到,傳到楊月蓉耳朵裡,又是一頓嘮叨。

她現在對這位母親仍舊沒有什麼感情。

或許是因為楊月蓉對年宿宿的控制慾太強,導致她們母女倆之間有一種隔閡。

原主年宿宿沒感覺到,但她看過部分原書,有上帝視角時很清楚地知道這一點,穿到年宿宿身上後體現得更明顯了。

她的現實世界從小父母雙亡,陪伴自己長大的爺爺奶奶相繼離世,她對親情、父愛、母愛其實是很陌生的。

導致現在她還不知道要怎麼和這對於自己而言陌生的父母相處。

“小姐,您想什麼呢?”知畫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年宿宿回過神來,兩人已經站在自己面前。

“淨秋姑姑說夫人有話要帶給小姐。”知畫朝她擠了擠眼,“小姐我先進去了。”

知畫提著炭爐進了屋內。

年宿宿一個人面對淨秋有些無助,因為淨秋和楊月蓉一樣,對這位年大小姐的要求很嚴格。

果不其然,她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小姐,您是不是到外面淋雪了?”淨秋板著臉,一個嚴厲的老媽子形象。

年宿宿不敢撒謊,點點頭,“就到外面走了一會兒,戴著帽子的。”

淨秋臉色緩和了點,繼續說教:“小姐您是相府大小姐,端莊穩重自持最要緊。玩雪這種小孩子的習性不要有。”

她僵硬地笑著,點頭如搗蒜。

挨完一頓批,淨秋才終於說起正事:“夫人差人做了幾套冬衣給小姐,我已命人送到西屋放著,小姐若要穿便讓知畫去取。

還有,夫人讓我提醒小姐一句,不要忘了今天的晚膳要到正廳去用。”

淨秋將話傳到便走了,年宿宿想問個問題的機會都沒有。

比如今天的晚膳為什麼要到正廳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