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能定秦澤海的罪。

回到看臺時,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們身上,眼神各異,各懷心思。

秦君鬱走上看臺,年宿宿就在臺下站著,引來了更多質疑的目光。

王月嬌小聲和林姑娘吐槽:“皇上不是讓太子殿下去搜查嗎?年宿宿怎麼也不要臉地貼過去了?”

林姑娘:“誰知道呢,她與殿下一同回來還故意站在前面,肯定是想讓大家誤會她與殿下關係不一般,這種小伎倆太明顯了。”

王月嬌:“殿下對她都表明心意了,既不同意,也不拒絕,還來欲擒故縱這套,真賤!”

兩人的嘀咕聲不大,但在她倆前面的李瑤鳶一字不落地聽到了。

她氣不過,回頭罵了一句:“惡意揣測別人,你們才是最賤的!”

若是以前,她絕對說不出“賤”這個字的,但王月嬌這麼罵年宿宿,她只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王月嬌看到她的臉,瞬間明瞭,“這不是跟年宿宿一起玩的那個李姑娘嗎,我當是誰呢,原來也是賤人一個。年宿宿賤,你裝,你們倆還真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王月嬌罵起人來臉不紅心不跳,信手拈來,相比之下李瑤鳶的戰鬥力就弱很多了。她沒罵過人,也不知道怎麼罵人,一聽那些汙言穢語都覺得羞憤囧迫,更別說懟回去。

要治王月嬌,還得是年宿宿。

罵又罵不過,李瑤鳶憋屈得不行,沒有再理會她。

所有人都高度緊張地關注著秦君鬱,沒有人注意到底下三人的口角之爭。

秦君鬱神態自若,“父皇,在賢王營帳裡沒有搜查到癲狂散。”

“啊……”人群中立馬有驚訝的聲音傳出。

他們還以為板上釘釘是賢王乾的,沒想到什麼也沒查出來。

這是秦澤海意料之中的事,他並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

事情反轉反轉再反轉,眾人已經看不清是怎麼回事了。

皇后的心經過幾次大起大落,現在已經身心俱疲,但她不能讓旁人看出端倪,在宮女的攙扶下起身穩住局面。

“皇上定會查出誰才是真正下藥的人,在此之前,我們所有人都有嫌疑,與其有心思擔心別人,不如想想怎麼證明自己的清白。”

瞬間沒人敢說話了,安靜得落針可聞。

秦君鬱清朗的聲音在此氛圍中顯得格外沉重,“在營帳裡沒有搜出癲狂散,這還不能夠證明皇叔是清白的,讓皇叔蒙受冤屈,本王深感愧疚。”

秦澤海總覺得這話怪怪的。

本來沒搜到證據大家都偏向於與他無關,偏偏秦君鬱這麼一句又把他踩回了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