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事月兒清楚。”她深吸了一口氣,知道接下來的話往重了論是殺頭的死罪,可還是想為自己爭一爭。

她將頭埋得更低,可腰桿卻挺得直,“皇后娘娘想讓姐姐嫁給慶王,好藉助相府之勢謀己之私。姐姐是家中長女,姿容秀美、才情出眾,深得娘娘喜愛,娘娘前陣子召姐姐進宮,說不定已經私下定好了親事。請殿下信月兒絕無半句虛言!”

秦君鬱冷嗤一聲,“繼續。”

年巧月已出一身冷汗,聽到秦君鬱沒有立即斥責自己反而讓她繼續說下去,便有了幾成把握,因此也敢抬起頭來看他了。

只是那一雙眸子實在嚇人得很,如狼似鷹緊盯著獵物般銳利。

她噙了抹僵硬的笑,自以為真誠,“月兒認為殿下有大志,不比慶王差,所以月兒願意嫁給殿下,哪怕是妾!”

秦君鬱是正兒八經的嫡長皇子,年巧月有自知之明不敢奢求當能太子妃,但只要能入東宮,太子妃的位子遲早她的。

這招是以退為進。

對秦君鬱來說,娶她東宮裡只是多了房妾室,可對於黨派之爭的名利場上來說,他娶的是相府小姐,最後就算慶王真與年宿宿成親,年丞運會顧慮年巧月是東宮的人,不能輕易站隊慶王黨。

不僅破了皇后的計謀,也牽制住了相府的勢力,這麼划算的買賣,年巧月不信他會不心動。

可秦君鬱還真就不心動。

他聽完後只是點了點頭,玩味地盯著年巧月,在她緊張得幾乎要咬破下唇時才沉聲道:“你有點聰明,但不多。”

年巧月臉色一變,笑不起來了。

“本王不是慶王,不需要靠女人來為自己爭取什麼,你的主意一開始就打錯了。”他的語氣突然就狠了,“若你剛才說的是願意成為本王的探子,接近慶王,取得他的信任,為本王監視他的一舉一動,或許本王還會考慮一下。”

他煞有其事地嘆氣,重重敲響檀木案,“你太令本王失望了。”

年巧月以為這是在試探她,立馬伏下地去表忠心,“月兒願意為殿下效犬馬之勞,聽憑殿下吩咐!”

秦君鬱笑了數聲,有一種戲耍她成功之後惡趣味的快感。

“年二姑娘,本王收回方才說的話。你不是有一點聰明,而是愚蠢至極。”

年巧月額頭貼手背,掌心貼地面,聽著這話漲紅了臉,又羞又惱。

秦君鬱分明是故意羞辱她!

秦君鬱斂下笑意,臉色驟然變冷,“年二姑娘,本王與慶王手足情深,怎會相互猜疑,各自算計呢?”

他端起盛著雞湯的琉璃玉碗,隨後重重往下一砸,“嘭”一聲嚇得年巧月抖了抖。

“你這是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