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鬱黑臉,摸了摸鼻子告訴她:“婧雪帶過來的。”

擔心她會誤會,他連忙補充道:“婧雪心懷不軌,我讓青玉把她趕出東宮了,她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在我們面前。”

這年宿宿震驚不已,她才出了一趟宮,一個麻煩就這麼解決了?不過這雷厲風行的作風,還真像秦君鬱的風格。

她嘴角抽了抽,“殿下英明。”

阿隼終於肯站起來了,狠狠抱拳:“殿下英明!”

然而,有一個人的畫風與他們不同,驚蟄輕飄飄一句:“誰知道他是不是趁所有人不在,偷偷做了什麼,心虛才把人家趕出去的。”

一句話,直接讓秦君鬱氣得漲紅臉。

年宿宿給驚蟄使了個眼色,讓他別亂說話,這裡是東宮,不是相府的東廂院,有些話不能亂說。

也不知道這兩人是怎麼回事,從他們第一次見面就槓上了,一直互相看不順眼,十句話有九句在互懟。

偏偏驚蟄的偶像是玄機——戴上面具的秦君鬱,不知道驚蟄知道真相的那天會不會感覺世界崩塌了。

年宿宿還真挺期待那一天的到來的。

“你再敢汙衊本王,你也一樣別再想出現在本王的太子妃面前。”秦君鬱硬氣了一回,直接威脅他。

驚蟄癟嘴,朝他做個鬼臉大搖大擺地走了。

秦君鬱氣得不輕,看著年宿宿的眼神彷彿在說:看你調教的好侍衛,都把我氣成什麼樣了。

年宿宿惡人先告狀:“玄機啊,你們天玄山莊的人都這麼沒規矩的嗎?”

突然聽到這個名字,秦君鬱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擔心年宿宿還耿耿於懷自己騙她的事,所以他不敢說話,只能默默揹負“罵名”。

——

皇帝等了七八日,總算是等到探子回報有關皇后當年出嫁前的事。

他坐在高臺之上,探子跪在下首,戰戰兢兢地說出自己的調查結果:“當年仁親王受重傷被皇后娘娘的父母救回家中,自此便一直在府上養上。”

“據皇后娘娘家中的舊家奴所述,仁親王與娘娘……兩小無猜,情投意合,兩人私定終身,就在同一年,先皇下令,許配娘娘給皇上做福晉,那時娘娘還不知道仁親王的真實身份,以為他是落魄的世家公子。”

探子說完,自己也驚出了一身冷汗,根本不敢去看皇帝是什麼反應。

皇帝沉默了良久,回想當年的細節,的確有許多奇怪之處,譬如他的福晉和弟弟第一次見面時兩人都紅了眼……

皇帝一拳砸在龍案上,如此也不能洩憤。

他閉上眼,摩挲著下巴,冷冷道:“繼續。”

探子嚥下一口唾沫,繼續說:“皇后娘娘嫁給皇上之後,和仁親王私下暗中來往過許多次,娘娘懷了慶王爺之後,一直在府上養胎不曾出門,直到王爺出生,兩人才又重新聯絡上。”

這段話的指向性太強了,探子生怕皇帝一個震怒,將自己給砍了。

然而皇帝冷冷發笑,然後越笑越大聲。

“哈哈哈——”

他從爽朗的笑聲中聽出了一絲無奈和諷刺。

皇帝踉踉蹌蹌起身,走下臺階,雙眼腥紅,“好啊……好啊……”

他在殿下來回踱步,唸叨著:“朕的皇后真是好樣兒的。”

探子的頭越壓越低,他感覺皇帝的精神有點不太正常,莫不是氣瘋了?

過了好一會兒,皇帝才重新坐回龍椅上,此時他的情緒已然平復下來,一臉冷漠、嚴肅,不失霸者之氣。

他用陰冷的目光俯視下方跪著的探子,“負責接生的產婆還有幫皇后安胎的太醫可找到了?”

探子回:“皇上恕罪,產婆是皇后娘娘從家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