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

秦君鬱點點頭:“嗯。”

這麼一對比起來,這三日真算不上什麼,秦冠清和簫雲箏心裡平衡多了,至少不是因為他們吃不了苦。

四人坐了一會兒,一個異族裝扮的女人提著兩壺酒靠了過來,約莫四五十歲,梳著高馬尾,妝容濃重,含笑風情萬種。

她最先靠近的是秦君鬱,將酒壺往他手邊一放,身體就湊了上去,“這位公子,喝茶多乏味呀,不如來兩壺好酒。”

眼看她的腰要貼到秦君鬱的肩上,後者“蹭”一下站起身,身後的板凳都被掀翻了,這動靜將大堂內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秦君鬱眼神帶殺氣,斜了女人一眼,面帶不悅地繞過板凳,走到年宿宿身邊坐下。

兩人坐一個板凳,實在擁擠。

女人有些尷尬,但還是笑著安撫了其他客人的情緒,然後將倒下的板凳扶起,兀自坐下,做自我介紹。

“兩位公子和兩位姑娘氣度不凡,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我是這家驛站的老闆,叫我花娘就好。”

花娘勾起一抹嬌豔的笑,倒了四杯酒,分別推到四人面前,“今日相逢一場就是緣分,交個朋友如何?”

秦君鬱警惕地看著她,怒氣未消。

花娘是個有眼力見的,立馬就笑著解釋:“公子別生氣,剛才是我唐突,有眼不識泰山,竟沒看出來公子與這位美嬌娘是一對璧人,是我的不是,我給公子賠罪。”

說罷,花娘給自己也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秦君鬱冷哼一聲,並不領情。

這僵局還是秦冠清來打破的,“花老闆言重了,我大哥見誰都是這副臭臉,並非是針對你,別介意。”

“哦~”花娘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秦君鬱,“還是高冷冰山那一掛的,有趣。”

年宿宿直覺這個花娘來者不善,卻說不清是哪裡不對勁。

簫雲箏對花娘顯然沒什麼好感,她什麼心事都寫在臉上,討厭一個人就連正眼也懶得瞧她,就差把“厭惡”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秦冠清一向健談,尤其面對女子,尤其憐香惜玉,所以花娘有問他必答,還笑盈盈地與她小酌了兩杯。

但他也不是傻的,看出來花娘一直在藉機打探他們的身份和目的地,他便警惕了起來,但凡問及他們的隱私的,他要麼打哈哈矇混過去,要麼胡編亂造。

反正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

於是,花娘就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