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搓搓臂膀,故作大度道:“巧月妹妹給我磕三個頭,這事就這麼算了。”

她知道年巧月不會答應,在對方張口而未出聲前,又忙補充道:“若是不肯,那便讓殿下依琉璃的律法處置。”

年宿宿正義凜然,“殿下,按我朝律法,誣告罪該如何處置?”

秦君鬱:“凡捏造事實,無中手人,構陷他人,且以卑告尊,以幼告長者,處以絞刑。”

“巧月妹妹,來選一個吧。”年宿宿的笑容陰森。

年巧月嚇得一哆嗦,絞刑不就是要她的命嗎?權衡過後,她果斷選擇磕頭賠罪。

眾目睽睽之下,年巧月連滾帶爬撲到年宿宿面前,溼透的衣裙滾上泥土,一下子就變得泥濘。

她顧不得形象,撲通撲通磕了三個頭,目光真誠:“姐姐,妹妹知道錯了,請姐姐原諒。”

秦奉天以及眾人臉上浮現一抹鄙夷之色。

簫雲箏咂舌,感嘆:“嘴臉。”

年宿宿俯身拍拍她冰冷的小臉,“這次就原諒你了,下次再這樣,沒你好果子吃。”

年巧月忙不迭點頭,生怕旁邊那個閻王會下命絞死自己。

事情到此為止,踏青是不成了,秦君鬱送年宿宿回府換衣裳。

知畫和驚蟄本是要與他們一同回府的,但年宿宿不想壞了兩人的興致,便叫他們留下來放風箏,天黑前回府就是。

兩個貪玩兒的小孩一聽,蔫巴的心再次活躍起來。知畫再三確定年宿宿沒受傷才肯放心。

秦君鬱和年宿宿一走,眾人也三三兩兩散開,繼續賞景,並沒有被年巧月影響到自己的好心情。

年巧月死纏爛打要秦奉天送她回去,否則就拽著他的胳膊不放,後者覺得丟人,只得籤應。

剩下簫雲箏和秦冠清面面相覷。

秦冠清摸摸後腦勺,沒話找話,緩解尷尬,“簫姑娘,令兄最近還好吧?聽說他有大半個月沒去上朝了,病可好些了?”

兩人其實不算太熟,只見過幾次面,話都說不上兩句,如果非要說有什麼聯絡,那就是共同好友挺多的。

簫雲箏沒多想,聳聳肩答:“看他的狀態估計再躺半個月也好不了。連我那貪玩的二哥都開始學著上手處理軍務了,可想而知有多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