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準寫得讓您滿意!”

攤主燒熱糖漿,用小勺子攪了攪,“您要寫什麼字?”

她想了想,道:“秦。”

“秦?!”攤主嚇了一跳,臉色煞白,他慌慌張張地左顧右盼,像是怕被別人聽到似白,見沒人注意,才稍稍鬆了口氣。

他湊近壓低聲音提醒道:“姑娘,這可不興說啊!這是當今天子的名諱,被人聽到了要砍頭的!”

年宿宿後知後覺,“哦”了一聲,解釋道:“老闆,你誤會了,我說的是琴棋書畫的琴。”

攤主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又笑得見牙不見眼,“姑娘您早說呀,嚇我一大跳。”

年宿宿沒再接話,靜靜等著他把字寫好,付了銀子走人。

“琴”字寫得歪歪斜斜,不知道的人一定看不出來是什麼字,她無奈地啃了一口,心中吐槽:就說怎麼平民百姓會識字,原來是照貓畫虎。

沒走幾步,迎面撞上來一個人,那人跑得急,她都沒看清臉,肩膀被撞得一斜,手中啃了一口的糖人便掉了,碎了一地。

她心情本就不佳,被人這麼一衝撞,頓時火冒三丈,準備好好教訓一下那個沒長眼的傢伙。

哪知把人叫住一看,竟是簫雲箏。

簫雲箏雙眼通紅,年宿宿還以為她被人欺負了,連忙問情況,簫雲箏說自己要去請大夫,崔雨青要不行了。

年宿宿臉色一沉,讓她帶自己過去。

兩人急急忙忙進了泰和酒樓。

“姎姎,你有把握能治好他嗎?”簫雲箏腳步匆匆在前面帶路。

年宿宿看著她的背影,不敢說話。

崔雨青本就是晚期,能捱到今天已經是奇蹟了,別說請大夫,就是請華佗扁鵲來也救不活。

系統的藥對他又沒有作用,唯一的辦法就是去閻王爺的生死薄那裡改命,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這個沉默已經是她的回答了,簫雲箏不再問,咬著牙沒讓眼淚掉下來。

兩人進了四樓最未尾的房間,又從暗門進入裡間,撲面而來一股中藥味兒。

這是年宿宿第二次來這裡。

“簫姑娘……是你嗎……”崔雨青氣若游絲,帷幔後伸出一隻蒼白瘦弱的手。

簫雲箏撲到床邊,握上他的手,眼淚敕欶落下,“崔雨青,你不準死嗚嗚嗚……”

年宿宿走到簫雲箏身後,目光落到崔雨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