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鬱打馬走在前頭,威風凜凜,讓人不敢直視。

甘林寺的事鬧得很大,皇帝心中不安,命他接欣婕妤和幾位姑娘回京,欣婕妤和秦文淵的車駕有護麟衛一路送進宮,他便送幾位姑娘回府。

這又幾個家族來說都是莫大的榮幸。

幾輛馬車行在路上,除了馬蹄的“噠噠”聲迴響,不免聽到些閒言閒語。

“馬車裡坐著的是李家那位小姐吧?聽說她被一個老和尚給……嘖嘖嘖……這還有何顏面活在世上啊!”

“你別亂說,城門的皇榜都張貼出來了,老和尚沒來得及得手,就被太子殿下和簫家公子給攔下了。”

“誰知道當時情況如何呢,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我道也是。這李姑娘父親在朝為官,在京中亦有些勢力,女兒出了這等醜聞,讓家族蒙羞,有辱門楣,李大人肯定要掩蓋事實,這才有了太子殿下和簫公子來得及時一說……”

幾人說話的聲音逐漸遠去了。

李瑤鳶低著頭,神色如常,實則寬袖下十指緊攥,已經嵌進了肉裡。

年宿宿和簫雲箏交換了個眼神,誰都不敢輕易開口。

馬車停下,簫雲箏神色一動,興奮地支開車窗往外瞧,隨即癟著嘴將窗關上,她聳聳肩,“到王府了。太子殿下先關王姑娘回家,然後才到我們。”

年宿宿:“一路過去的確先送王姑娘會更好,如此不用折返。”

簫雲箏不置可否。

她小心翼翼瞄了眼李瑤鳶,最後實在忍不住,開聲勸道:“芝芝,你別管旁人說什麼,他們就是吃飽了閒的,白的說成黑的,黑的說成白的。

“等過了這個風頭就好了,大家自然會忘了這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她倒是個心態好的,什麼都能想得開。

李瑤鳶回以一笑,“好。”

年宿宿垂眸,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送了王月嬌,再是簫雲箏,然後到李瑤鳶,最後是年宿宿。

李瑤鳶下馬車時年宿宿下車送了她一程,兩人在李府門前說了好一會兒話。

也不知是何緣故,前兩家姑娘回府時都有父母來接,再與秦君鬱寒暄、客套幾句,可到了李家,卻一個人也沒有,府門緊閉,只開了小側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