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祠堂就是妾,是年宿宿的庶母,後輩給長輩磕頭,要求並不過分。

可楊月蓉直接拽住年宿宿的胳膊往身後拉,怒目圓瞪,“你想讓我女兒給夏丁香磕頭?年巧月你是什麼東西敢提這樣的要求!”

楊月蓉覺得這是在羞辱年宿宿,亦是在羞辱她。

年巧月泣涕漣漣,“夫人……我娘入了祠堂,就是姐姐的庶母……”

話音未落,“啪”一巴掌落到了她的臉上。

楊月蓉舉著的手還未落下,怒火沖天,作勢要再打一巴掌,年丞運將人拉住了。

年宿宿也將她往後帶,安撫著她的情緒,“好了娘,再怎麼說也不該當著列祖列宗的面動手。”

楊月蓉胸膛起起伏伏,撇了眼神龕上的牌位,怒哼一聲將年丞運甩開。

年丞運無奈又無辜。

最後年宿宿沒給夏丁香磕頭,年巧月也不再纏著這點不放。

一行人從祠堂出來,年丞運走在最前頭,楊月蓉挽著年宿宿跟在他身後,年巧月則默默綴在末尾。

年丞運慢了半步,轉頭問:“姎姎,三日後就要隨欣婕妤去甘林寺祈福了,一切可準備妥當了?”

年宿宿:“嗯,都收拾好了。”

楊月蓉又覺不放心,囑咐道:“甘林寺在山上,氣溫要更低,保暖衣物多備些,否則缺了少了,要再從家送去不知什麼時候能到,凍著可就不好了。”

年宿宿點頭如搗蒜。

年巧月心裡很不是滋味兒,明明她身上也流著年家的血,為什麼爹就是不肯多看她一眼呢?明明她的孃親已經成為年家人了,為什麼楊月蓉依舊要羞辱她?

她嫉妒年宿宿,也痛恨年宿宿!

年巧月緊握雙拳,指甲深深陷進肉裡,心中暗暗發誓:她要把年宿宿擁有的都搶過來!

內心驚濤駭浪,她面上依舊保持著平靜的微笑。

三日後。

年宿宿與年巧月一同由年府的馬車送至城門口,再換乘宮裡的馬車出發往甘林寺。

年丞運和楊月蓉看著女兒上了馬車,憂心忡忡,始終放心不下。

年宿宿掀開車簾,要入內時回頭看他們,笑道:“爹,娘,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馬車搖搖晃晃離開,年丞運將楊月蓉攬到懷裡拍了拍她的胳膊,“放心吧,去年她到山高水長的高昌去不也安然無恙回來了嗎,這次只是去甘林寺小住半月,她知道該怎麼保護自己的。”

楊月蓉聽了這番話,非但沒被安慰到,反而更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