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實在不好意思,便坐起來了。

“年姑娘,是你幫我處理的傷口吧?多謝。”她蒼白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簫雲箏是個直性子,有話就問了:“到底怎麼回事啊姎姎,你和洛姑娘怎麼會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阿隼不是說過附近有狼嗎?要去你也該叫我或者鬱哥陪你一起呀,太危險了。”

語氣中略有責怪之意,但年宿宿知道她白脾性,並非是在生誰的氣,更不是推算責任,而是關心則亂,這時候說幾句好話安撫一下就沒事了。

可洛元香不知道,她直接就給簫雲箏跪下了,也就垂眸,抬起的瞬間,豆粒大的眼淚說落就落。

“是我不好,都怪我,若不是我硬拉著年姑娘陪我去那裡邊,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她聲音悶悶的,染上了一道哭腔,看了眼年宿宿,臉上滿是愧疚,“幸好年姑娘沒事,不然……元香不知該如何自處。”

簫雲箏怔住了,她並沒有要怪洛元香的意思,可洛元香字裡行間把錯往自己身上攬,搞得好像她要追責一樣。

秦冠清嘆了口氣,“好了雲箏,洛姑娘傷重,你就少說兩句吧。”

簫雲箏氣不打一處來,語氣發衝:“什麼叫我少說兩句?我說什麼了?我有說她一句不好嗎?我關心姎姎問清楚情況都不行?”

秦冠清愣住了,他說錯話了?可他不也什麼都沒說嗎?好心提醒一句罷了。那洛元香看著實在可憐。

“好了,都少說兩句吧。”秦君鬱蹙眉道。

他往火堆裡添了幾根柴火。

簫雲箏眼尖,看到他胳膊受了傷。

“鬱哥,你受傷了!”她立馬抓住他的胳膊想要檢視,卻被他擋開,“沒事,小傷,我等會自己處理就好。”

簫雲箏見他不領自己的情,也懶得熱臉貼冷屁股。

心情本就不好,還被秦君鬱冷臉相待,心情更差了,雖沒有繼續問他的傷,但還是囑咐了一句:“那你記得上藥。”

年宿宿想去幫他處理傷口,人都站起來了,卻聽見洛元香“啊”一聲輕呼。

洛元香的傷口又滲血了,白色的紗布迅速染成了紅色。

年宿宿只好重新幫她包紮。

火堆上支了個小盤,煮著洛元香的藥,咕嚕嚕冒了泡,卻還不夠火熬,天矇矇亮,年宿宿讓阿隼和青玉去休息,養精蓄銳。秦冠清和簫雲箏早跑到樹下睡回籠覺去了。

火堆旁就剩年宿宿和洛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