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奉天有些動搖,並未推開她。

“可是……皇兄是何等心狠手辣之人,他若知道我與他的未婚妻廝混在一起,他豈不是要殺了我?”

小命要緊,母后能在朝廷上和秦君鬱鬥個七七四十九回,可他不一樣,秦君鬱一隻手就能將他捏死,他沒有那個勾心鬥角的能力。

年巧月見他還不就範,心裡著急起來,他們離開得太久,萬一皇后差人來尋,她就沒機會了。

她端起桌上的酒,湊到秦奉天唇邊,溫聲勸道:“不著急,王爺喝了這杯酒,聽我慢慢給你分析其中利弊。”

她的手搭在秦奉天胸前,上下磨蹭,暗示的意味明顯。

秦奉天將信將疑,將那酒一飲而盡。

殿內頃刻間沒了動靜。

阿隼和青玉眉頭一皺,兩人皆以不解的目光看向對方。

青玉眼神暗示:要不要進去看看?

阿隼搖搖頭:再等等,不能打草驚蛇。

片刻後,兩人突然聽到一陣放浪形骸的嬌呻,時強時弱,以及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兩道動靜此起彼伏,相互纏綿。

連姑娘的手都沒牽過的兩個大直男瞬間臉紅尷尬。

阿隼默不作聲往後退了幾步,青玉則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實則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在這守著,我……我去通知殿下。”青玉搶佔先機,說完就一溜煙跑走了。

阿隼伸手想拉他,抓住了一縷空氣,話都哽在喉嚨裡。

裡頭動靜實在不小,阿隼想不聽都不行,就算退下廊外還隱隱約約能聽見那令人面紅耳熱的呻吟聲。

御花園裡,寧妃拉著他們尋了處涼亭坐下,喋喋不休說著年輕時的趣事。

年宿宿饒有興趣,秦君鬱則覺得枯燥乏味。

青玉氣喘吁吁跑近涼亭,並未注意到多了個人。

直到寧妃和年宿宿雙雙看向他,他的腳步戛然而止。

離涼亭就十步遠,他拖沓著走上前,看了眼秦君鬱。

秦君鬱給他使了個眼色,青玉立馬會意,抱拳道:“殿下與年姑娘出來太久,皇上催促您回去了。”

年宿宿臉色一變,她讓青玉盯著年巧月,他卻尋到了這裡來,說明年巧月很可能已經得手了,阿隼還在那邊守著。

她立馬起身,“既如此,我們便回去吧,免得皇上擔心。”

秦君鬱朝她勾了勾唇,“好。”

寧妃心裡覺得古怪,探究的眼神在三人身上游走,卻又說不上來是為什麼,只好跟著他們一同回慶暉殿。

慶暉殿。

年宿宿從容回座,目光從身後的空座位上掃過,並未停留,她抬眸朝秦奉天的位置看去,果然也是空的。

她側了側身子,問旁邊的姑娘,“陳姑娘,我剛才出去透了會兒氣,不清楚殿內的情況,你可有看到我妹妹?”

陳姑娘對她態度還算不錯,瞥了眼年巧月的位置,說道:“年二姑娘啊?她好像已經離開很久了,不過具體時間我也不是很清楚。”

年宿宿點頭道謝,心中明瞭。

既然已經出去那麼久了,那她應該已經拿下秦奉天了吧?

皇帝在問秦君鬱關於修城牆的事,父子倆相談甚歡。

隨侍的宮女上前倒酒,年宿宿胳膊不經意一頂,宮女手中的酒壺便砸到她膝上,酒水順著裙襬一路往下,立馬就浸溼了一大片。

“啊!”宮女嚇得尖叫,二話不說就跪下去磕頭,“奴婢不是故意的!”

這邊的動靜引來不少人的目光,其中包括皇帝的。

“發生什麼事了?”皇帝沉聲問。

這一發問,大殿內立馬安靜下來,唯餘竊竊私語之聲,幾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