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已經被打得昏迷過去,李瑤鳶卻仍舊不敢往那邊看一眼,只覺噁心和恐懼,將腦袋埋在年宿宿頸窩處哭個不停。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說話聲,是幾名女子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分不清誰跟誰。

秦君鬱守在門口處,見到來人略有些詫異,不過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

看站位,年巧月是領頭的那個,她走在最前頭,欣婕妤次之,接著就是簫雲箏和王月嬌。

“娘娘,李姑娘定在偏殿呢,我方才見到殿下、簫公子和姐姐一同進去了,現在都沒出來,想來是發生了什麼事。”

“娘娘是領我們一塊兒來的人,有什麼問題也該由娘娘做主,姐姐竟一句話也不說,甚至沒有傳個人來傳信,顯然是不把娘娘放在眼裡呢!”

欣婕妤眼中閃過一抹譏諷,並未回應這一番話,繼續往前走著。

簫雲箏聽不下去了,也不管欣婕妤還在場,揚聲怒斥年巧月:“你怎的就知道是出事了?莫非你就是那幕後黑手?害了李姑娘不說,還要在娘娘這裡參年姑娘一本!你究竟是何種目的!”

年巧月惶恐,“簫姑娘,這話可不興亂說啊,我只是猜測罷了,又沒說真的發生了什麼,怎麼我就是幕後黑手了?沒由來讓人聽了誤會。”

簫雲箏冷哼,“你也怕人誤會呀,那你隨口胡諂造別人謠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怕別人聽了誤會呢!”

她對年巧月嗤之以鼻。

年巧月扭著頭回身與簫雲箏說著話,並未注意到靠在門框後的秦君鬱。

倒是欣婕妤眼尖,先看到了他。

她悠悠道:“殿下正在這兒呢,是何緣故年二姑娘不防當面問問。”語氣中頗有幸災樂禍之意。

秦君鬱是太子,自己的兒子又與他走得近,欣婕妤自然不想得罪他。

至於年巧月在自己面前刻意抵毀年宿宿是存了何種心思,她一清二楚,對這位年二姑娘十分鄙夷。

年巧月回過身來瞧見秦君鬱,嚇得冒了一身冷汗,心中不安:自己說年宿宿的壞話是不是全被他聽去了?他和年宿宿走得近,會不會因次報復自己?

她害怕到臉色發白,再不敢說一句話,默默落後幾步,退到欣婕妤身後去。

簫雲箏看見秦君鬱,三兩步就跑上前去。

她擔心地問:“鬱哥,怎麼回事?”

雖與年巧月據理力爭,但她心卻虛得很,總覺得是發生了什麼事,否則他們三人也不會去尋人尋了那麼久。

秦君鬱臉色沉重,“出了些事,有些棘手。”

他也不說是什麼事,急得簫雲箏提裙衝了進去,他伸手攔都沒攔住。

面前又來了幾人,他只得應付著。

年巧月見簫雲箏進去了,伸長了脖子往裡看,蠢蠢欲動。

“太子殿下,聽說簫公子和幾位姑娘都在裡頭呢,可是發生什麼事了?”欣婕妤面帶微笑地問。

王月嬌附和道:“是啊殿下,裡頭髮生什麼了?我聽說主持也在裡面呢。”她興致勃勃的樣子看不出一點擔憂,反而像幸災樂禍。

秦君鬱面色如常,一貫的清冷,他側開身讓出一條道,做了個“請”的手勢,“娘娘請進。”

正如年巧月所說,幾位姑娘是受了皇命隨欣婕妤來祈福,若出了事也該讓她知曉,儘管不要她拿主意,知情權卻不可少。

否則這是對她的不尊重,皇上若知道,亦會不滿。

欣婕妤按下疑惑,入了偏殿內。

年巧月和王月嬌也想進去,卻被秦君鬱攔下。

“兩位姑娘請止步。”他板著臉,微抬下巴看向遠處,不通人情,冷漠至極。

年巧月想說理想說不了,他這副模樣擺明了是針對她們,講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