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偷偷摸摸跟了過來,而並非是主動進林子恰巧與她碰到。

想通這件事後,年宿宿安心了不少,至少年巧月和王月嬌在她可控的範圍內。

……

年巧月跑回自己的房間後,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心口直突突。

回想起剛才的情形,仍舊覺得心驚膽戰。

在林子裡時她被自己的影子給嚇到了,下意識叫出聲,也不知道年宿宿認沒認出來她的聲音,她害怕被發現,慌不擇路地跑出了竹林。

在迴廊裡暈頭轉向地繞了幾圈後,誤打誤撞地找到了出口,這是她最高興的事,否則一定會被年宿宿抓到。

年巧月見李瑤鳶還在睡,躡手躡腳地躺回自己床上。

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年宿宿深夜到後山竹林,並非與人私會,更像在尋找著什麼。

年巧月翻來覆去,沒能想到其中緣由,最後疲憊不堪,沉沉睡去。

翌日。

一大早欣婕妤就帶領眾人到前殿誦經。

主持跪在最前頭,欣婕妤帶著秦文淵在他旁邊,側頭向他討教佛家之道。

秦文淵一臉冷漠地看著佛像,一看就知道他並不信這些。

只不過礙於他們是以祈福的名義住進來的,所以這些不得不走這些流程。

幾位姑娘跪在後面一排,年宿宿昏昏欲睡。

“姎姎。”左邊的李瑤鳶推了推她,別睡,佛祖會怪罪的。”

李瑤鳶到底是傳統封建世家的小姐,對鬼神之說深信不疑,忌憚得很,這一點從進甘林寺開始,年宿宿就發現了。

她擦去嘴角的口水,艱難地睜開眼睛,“我不是在睡覺,我在閉目養神,我在打坐,我在默唸經文……”

說著說著,上下眼皮打架,人往旁邊一栽,差點摔倒,幸虧李瑤鳶拉了她一把,這才沒出糗。

李瑤鳶的左邊是簫雲箏,她比年宿宿好不到哪去。

李瑤鳶左拉一個,右拉一個,根本顧不過來。

“雲箏,別睡……”

“姎姎,別睡……”

王月嬌白了簫雲箏一眼,低聲嘟囔:“昨天晚上不肯睡,現在在這裡睡,一點教養都沒有。”

她眼底一片烏青。

聞言,年巧月笑了笑,從禪院過來時就聽到王月嬌在陰陽怪氣簫雲箏,說她大半夜不睡,非要亮著燈搗鼓什麼魯班鎖,結果害得她也不能睡。

王月嬌熬了一夜,之所以現在沒有像簫雲箏那樣困得要一頭栽倒,是因為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被氣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