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來的,不過人家已經先走了。”許垚正色道。

“哦?”金銘揚了揚音調,戲謔地看著許垚:“看來最近進展不錯嘛!孺子可教~”

“別想太多,普通朋友關係。”許垚不鹹不淡地回答道。

“是嗎?”金銘臉上寫著不相信三個大字,不過許垚偏著頭,沒有看到。

“不過,你能戀愛我還是挺高興的。”金銘咳嗽了兩聲,一本正經地說:“往前你真的是太不開竅了,別人都換了好幾任女友了,你呢?放著大好的資源不使用,到最後都浪費掉了,真是沒意思。”

“我那是對感情認真好不好?你以為我像他們那群只靠下半身思考的人一樣?”許垚白了金銘一眼。

“妖妖,你要知道。作為一個軍人活著,就一直穿著壽衣。在無名的前線,為祖國犧牲的時候,倒下的地方就是墳墓,軍裝就是壽衣。想要一份長久的愛情的話,得等到你真的安定下來以後才能考慮。”金銘一臉嚴肅地看著許垚,關切地說:“而現在,遇見合適的人,就在一起吧!因為你不知道你會在哪一刻倒下。”

“哥,這樣不負責任的感情,不是對別人的傷害更多嗎?”

“感情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互相傷害。不是你傷害別人,就是別人傷害你。”金銘嘆了嘆氣,“你也不是沒試過這種感覺,”

“難道一輩子都這樣,最重要的話永遠不說出口,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永遠一個人走下去?”

“可能吧。”許垚回答道,“或許有些人生來就該一個人。”

金銘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說出了他最後一句話:“妖妖,有些話,如果不說的話,可能就永遠沒機會說出口了,不要像我一樣。”

金銘說完以後,就沉默了。

“嗯。”許垚輕聲道。

車外的世界被黑夜籠罩著,光亮的車,像一條流光,在黑暗中莽撞穿梭著。

晚上的風很大,天空也很亮,星星很多。

“對了,三天後是我父親的生日你知道吧?”車慢慢進入市區,金銘也將速度慢了下來。

“知道了,到時候我該送些什麼?”許垚問。

“送什麼都行,到了他們現在這個地位,還會缺什麼嗎?心意到了就好。”金銘打了個轉向燈,向左邊開過去。

“還有,大哥想要見你。”

“大哥?”許垚一聽見這個名字就蛋疼,金銘的大哥是他的頂頭上司,年紀不過四十,就已經是少將軍銜了。“好吧。”

“我到了。”許垚擺手讓金銘停了車,開啟車門站在了路邊。

“呀,你這次好像有兩個多月的假期,趁這段時間好好談一次戀愛吧,說不準以後就要忙起來了,到時候可是什麼都由不得你了。”金銘囑咐道。

“哥!”許垚不耐煩地叫道。

“別說這些,我公司的美女多,到時候你別怪我……”金銘還沒說完,許垚就轉身離開了,連再見都是揹著招手。

“哎一古~”金銘搖搖頭,開車離開了。

許垚獨自回到了公寓,將公寓門開啟,樸初瓏不在公寓裡,果然是要冷清很多。

換了拖鞋,懶散地走進廚房,想看看冰箱裡樸初瓏有沒有留些什麼好吃的,卻看到冰箱上貼著一張便利貼:冰箱裡的菜熱熱就可以吃了,自己做飯。

廚房裡買了一袋新鮮的橙子,櫥櫃裡有榨汁機,要喝橙汁的時候可以自己榨,不過要記得榨完以後洗乾淨。

客廳茶几上有感冒藥,你肯定能看到,到時候別跟我說什麼沒有看到之類的,你一定要吃了藥再睡覺,別到時候又幾個星期幾個星期地咳嗽,大病都是從小病積累起來的。你別說怒那囉嗦,我可都是見過你以前的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