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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著淚水,擠出那個遴選演員的圈子,到外面一看,林雪和那個男孩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心裡又是一痛,再也控制不住的淚水,捂著臉疾步往寢室方向奔去。
☆、第三十八章 校園舞會
蘇曉丹捂著臉奔回寢室,推開門,卻發現歐陽彬端端正正地坐在她的床上,正捧著一本叔本華的《生存空虛說》在看。一見她滿面淚痕地站在門口,歐陽彬吃了一驚,把手中的書一丟,慌忙過來扶住她,急切地問:“丹丹,怎麼了?你不是去參加谷黎明導演的演員遴選去了嗎?是不是沒選上?你別急,我等下打個電話給我爸爸,要他找青聯的同學,一定幫你把這個宣傳片的演員角色爭取到!”
蘇曉丹推開他的手,看到他那張清秀而呆板的俊臉,還有臉上流露出來的那種好像只要他爸爸出面,就能解決一切問題的自信神色,忽然感覺心裡一陣厭惡,抹了抹眼角的淚水,也不回答他的問話,徑自走到自己床邊,仰頭倒在被子上,呆呆地望著天花板發愣。
歐陽彬不知道她今天為什麼理都不理睬自己。蘇曉丹是個很溫柔的女孩,輕易不掃人的面子。以往不管她怎麼不高興,但只要他去找她,面子上還是過得去的。偶爾要跟她拉拉手,她也不蠻拒絕。但只要跟她談及感情之事,她就會想辦法把話題岔開,不跟他深入談這個問題。雖然他們雙方的家長都已經認可了他們兩個人的事,但歐陽彬心裡卻是一點底都沒有。因為蘇曉丹對他的態度永遠是那樣:不冷不熱、不鹹不淡、似迎還拒、若即若離,弄得歐陽彬神魂顛倒,恨不得立即跟父親說趕快把她迎娶回家!
今天,他發現蘇曉丹一改往日的曖昧態度,乾脆對自己不理不睬了,心裡慌了神,抱著一絲希望試試探探地問:“丹丹,今晚你們學校舉行舞會,我是特意過來給你做舞伴的。你別傷心了,等下到舞廳去開開心心跳幾曲華爾茲和倫巴,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蘇曉丹突然坐起來,不耐煩地說:“歐陽,麻煩你現在就回去。你是知道我很少去舞廳的,去了也很少跳舞。你別在這裡白等一場。”
歐陽彬不死心地說:“可今晚不同呀,這是你們系裡的集體活動,我看到很多女同學都帶了舞伴過來。我們現在都這種關係了,我做你的舞伴也很正常呀!”
蘇曉丹瞪他一眼,生氣地說:“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了?你到處宣揚我是你的女朋友,連比我們低一級的林雪她們都知道了,這樣有意思嗎?我什麼時候答應你做你女朋友了?不就是你的父母和我的父母在一起說了一下嗎?他們徵求過我的意見沒有?”
歐陽彬見她忽然之間說出這麼一大堆話來,不由目瞪口呆,站在那裡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蘇曉丹見他面紅耳赤站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裡更加厭惡,便站起身來,也不和他打招呼,便出門信步往校園的那塊林蔭遮蔽的幽僻小道而去。
這條小道,兩年前她曾經跟冷笑天走過多次。那時候的冷笑天幽默、熱情,雖然個子矮了點,但總能想方設法博得自己開心愉快。跟他在一起,永遠不會感到枯燥乏味,永遠不會出現兩個人相對無言的尷尬狀況。
而跟歐陽彬在一起卻正好相反。他時時刻刻不忘向自己展示他淵博的學習,每次兩個人一起散步,就跟她大談特談叔本華的悲觀主義哲學、尼采的“超人”理想、薩特的存在主義……每次都聽得蘇曉丹雲裡霧裡只想打瞌睡。
蘇曉丹在小道上心事重重地走了十幾分鍾,忽然看到林雪正拉著那個像冷笑天的男孩的手,正在不遠處的一個小草坪上指指點點地說著什麼,顯然是在向他介紹學校的情況。那個男孩卻有點心不在焉,一邊聽林雪說,一邊不停地東張西望,忽然看到這邊小路上的蘇曉丹,便凝神注視著這邊,臉上露出又驚又喜的表情,彷彿想開口說什麼,卻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