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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的房門已經開了,她偎依在桌前,半坐半跪在一張榻上,腰身彎出一個曼妙的曲線,十分動人。
“蘇姐,梁大夫今日沒來,我要不要帶母親去他家?”
蘇翩似乎一點也不意外,道:“他今日有事,估計下午一定會來。”
她的神色很肯定,司恬放下心來。
“蘇姐,你的腳好了嗎?”
蘇翩瞥了一眼腳背,笑道:“好了。二十兩銀子一盒的金玉膏我都當豬油使著呢,反正不是我的錢買的,不心疼。”
司恬笑了:“這話可別叫王爺聽見,他昨天還在哭窮呢?”
蘇翩樂了:“他還哭窮?蘭周山近年開了兩個鐵礦,眾位王爺裡可就屬他富了。”
“可是,昨夜臨江王送他一個美人,他說一年下來吃穿用不知道要花多少銀子,他不要當冤大頭,不肯收下。”
蘇翩撲哧一笑:“傻丫頭,就你信他的話,他那是怕人在他身邊插眼線。”
司恬愣了一瞬,明白過來,原來那是美人計。他沒有將計就計,她隱隱有些歡喜。
果然,下午梁國仁來了。他來找的卻是裴雲曠。
“王爺,小人今日聽聞梁大人出了事,可是真的?”
“本王今日沒有出門,梁大人出了什麼事?”裴雲曠漫不經心的回應,顯然對梁滿屯的事不感興趣。
“聽說,他送給太后的香裡,摻了毒,太后唸經的時候,昏了過去。”
裴雲曠眉頭一挑,驚道:“他好大的膽子,竟有這種事?”他的震驚分明是剛剛知情。
梁國仁低聲道:“小人打聽了一上午,聽說梁大人並未承認,也許是有人陷害。”
裴雲曠舒展了眉頭,點頭道:“有可能。太后的壽辰,大家都想著法的孝敬,梁大人送香,其實也是個好主意,誰不知道太后禮佛。”
梁國仁惴惴地說道:“王爺,小人,咳,小人去歲將他認為義兄,小人又是個大夫,不知道,不知道會不會受到懷疑被牽連。”
裴雲曠蹙起眉頭,奇道:“你為何要認他為義兄?”
梁國仁有些尷尬,低聲道:“小人雖然被皇上恩賜姓梁,卻在京中沒什麼靠山,梁大人在左相跟前很得寵,所以,小人就想他走近些在京中有個照應。不想今日出了這擋子事。”
裴雲曠略一沉吟道:“他這罪名可不小,就算有左相撐腰,一時也難脫干係。我看梁大夫還是出京避一避風頭為好。”
梁國仁連忙點頭稱是,又道:“那司夫人的病?”他其實一上午都在打聽此事,已暗自下了決心先出京避風頭,但又怕不告而別得罪裴雲曠,特意上門,明是請教,實是辭行。
裴雲曠略一沉吟,說道:“本王派人將你們送到信州,你和司夫人暫時住在西城的桂馥院,等司夫人的病治好了,過了風頭你再回上京如何?”
梁國仁忙謝道:“全憑王爺安排。”這樣最好。他巴不得裴雲曠此刻請走他。他可以冠冕堂皇的離開,就算翌日梁滿屯無事,他也有個託詞。
晚飯後,蘇翩來找司恬母女,將裴雲曠的安排說了一遍。事發突然,司恬不好細問原由,但只要能將母親的病治好,去那裡其實都無所謂。
“蘇姐,你也和我們一起回信州麼?”
“我一時走不了,王爺要待到太后的壽辰之後才能走,到時我和王爺一起回去。”
“那我幾時回蘭周山?”
“等我回了信州再說。”
翌日下午,梁國仁便帶了簡單的行李來到王府,和司恬母女一起上路。
裴雲曠安排了車馬,又特意派了六個護衛護送三人。
席冉誠心地感謝著,他卻是淡淡一笑:“司夫人,上回說過,區區小事,不足掛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