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料轎子一直到了展府才停。

司恬下了轎子,對席然道:“母親,你等在這裡,我片刻就出來。”

席然道:“這是誰家?”

“母親,回頭再與你細說。”

司恬轉身上了臺階,對門口的下人報了自己的名字。不多時,展鵬從裡面匆匆出來。他聽到她來,真是大吃一驚,怎麼也沒想到她會突然來此,莫非是為了商雨與他比箭之事?

司恬見他出來,上前施禮道:“虎子哥,我有件事想要求你。”

展鵬忙虛扶一把,“什麼事?”

“我想找你借幾個人。”

展鵬一愣,“借幾個人?”

“是,我想在你府裡借幾位下人,護送我的兩位親戚去江下一趟。”

江下離東都不遠,也就七八日路程。展鵬笑道:“行,我給你安排就是。”

司恬又施一禮,“虎子哥,這事你別告訴別人,我那親戚得罪了人,想躲仇家報復。”

展鵬點頭,“這個自然。什麼時候動身?”

司恬道:“今日。”

“這麼急?”

“正是。”

幸君·未嫁

三年之後。

平安縣是個繁華熱鬧的小城,位於燕州的南隅,因為境內有條木蘆河,蘆葦山上又有溫泉,所以氣候比其他的北方小城溫潤許多。

一座小庭院裡,院中的石桌上放了一個細條竹筐,裡面鋪了一層嬌豔的玫瑰花瓣,司恬母女坐在旁邊仔細挑著花瓣。兩歲的司尚逗著一條小白狗,高興得咯咯直樂。

司恬看了一眼兒子,情不自禁地也笑起來。小人兒小狗都是活潑可愛的生命,特別是司尚,更是她的心頭肉。幸好兒隨母相,他長得一點也不像那個人,只除了眉毛,不然天天看著他的翻版,還不得氣得吐血!想到那人,她的笑便情不自禁地收了起來,三年了,仍舊不能釋懷。

席然挑著手裡的花瓣,抬眼看了看女兒,心裡猶豫了半晌,還是忍不住說道:

“阿恬,展鷹這孩子我看不錯。”

司恬點頭,“他為人的確不錯。”

席然忐忑地說道:“我看他對你好像有那個意思。”

司恬將手裡的花瓣散開,蹙眉道:“娘,你看錯了,別多想了。”她是實在沒看出來展鷹有什麼意思,偏偏席然總是在地面前提起,次數多了,弄得她心裡也有點不自在起來。

“娘怎麼會看錯!當日你到了江下便讓展鵬府裡的人都回去。你自作主張北上,是展鷹一路暗中護送我們。單就這件事,他就是個負責的男人。”

司恬嘆口氣,“我是不知道他暗中跟著,不然早讓他離開了。”

當日她去展府借幾個人,其實是故佈疑陣,不想讓商雨知道她的行蹤。商雨的性子她很清楚,若是找到她便不會放手。而她寧願孤苦單過,也絕不可能委屈為妾,哪怕是王室之妾。不想,展府派來了幾名男子,裡面竟有展鵬的弟弟展鷹。

他比小岸大上兩歲,小時候也常與司恬見面,幾年不見,他也長成了清秀少年。

司恬在江下將展府的人打發回去,繼續北上。不料,後來她們發現展鷹竟一直暗中跟著她們、保護她們。她讓他回去,他卻不肯,一定要將她們送到地方再走。她只好應允,要求他不可對任何人透露她們的行蹤。漸漸她的身孕顯露,他越發覺得自己不能離開,就這麼跟著她們一路到了平安縣,安定下來。

司尚出生之後,她多次讓他回去,他總說再等等,這一等就是兩年。司恬生怕他對展鵬提起自己的事,不過後來發現他極其守諾,就算和展鵬有家書往來,也只說自己在外遊歷,提也不提司恬母女,也從不過問司尚的父親是誰。

司恬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