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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於昊。”
司恬怔然愣住,明白了這兩樣東西的來歷,頓時讓手裡變得沉重,而她心裡,也是重重的一沉,她預感到接下來,他的話將是石破天驚。
商雨正色道:“你明日就回信州,我有些話要告訴你。其實,我原本叫裳於昊。裳於,是倉讕的一個姓氏。在我父親之前,倉讕雖小,卻有十幾個部族,不過四分五裂,不成氣候。他三十六歲的時候一統倉讕,為了表示和大梁和好之意,來上京求娶了我母親做王妃。我七歲的時候,他就去世了,本應是我繼承王位,但我的異母兄長裳於湯比我年長二十歲,早已羽翼豐滿。他發動了宮變,逼迫我母親交出這兩樣東西,我母親抵死不從。他將我和母親困於珈蘭宮中焚起大火,我母親死於非命,我被師父救出來,帶到了大梁。”
他一口氣說完,眉頭緊了緊,凝視著她。
她知道他母親是和親的公主,已經猜想到他身份的尊貴,但沒想過還有如此淒涼悲傷的血腥往事,怪不得裴雲曠的母親將女兒送到佛庵裡。她想安慰他,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想握一握他的手掌,卻又覺得羞赧。
商雨又道:“七叔和師父這麼多年來,一直在謀劃著等時機成熟讓我回去奪回王位。”
她猛然一震!他的身世,她一早就猜到了,所以並不太意外,但他的這句話卻讓她震驚。她以為他會一直待在大梁,隱姓埋名安穩逍遙,沒想到他還要回去倉讕重奪王位。她的心立刻亂了起來,複雜而糾結。
不由自主,她腦子裡浮現了將來的那一天,他成了倉讕之王,她要怎樣?後宮之中的幽怨女子?而且還是其中之一?她不想過那樣的生活,她拒絕裴雲曠也正是基於此。
雖然倉讕只是一方小國,但他畢竟也是君王,裴雲曠做不到的,他如何能做到?她心裡開始掙扎,對他剛剛萌生的一些感情,岌岌可危的懸于慧劍之下。
落劍?斬斷?
心裡那樣的不捨,但她一貫傲氣利落,即便心痛,也要短痛才好。她長吸一口氣,下定了決心一般對他說道: “你還是去和我母親退親吧。”她的表情很認真,但她自己知道這句話是多麼言不由衷。
他好象知道她一定會這麼說,一點也不意外,只是嘿嘿一笑:“你知道嗎?知道我身世秘密的人,不是死人就是家人。”
她臉色一變,這是什麼,威脅?
她氣道:“是你非要讓我看的,可不是我主動要看的,你別不講理!”
“反正我不管,你已經知道了。你說怎麼辦?”
她有點頭疼,這人一貫不講理。
他站起身子,胳膊撐著扶手,將她圈在裡面,“威脅”道:“所以,我不會退親,所以,你必須做我的家人,不然……”
她倔強的“哼”了一聲,剛想反駁,就被他堵上了唇。
一番掙扎與反抗,她累的氣喘,他好整以暇。
她狠狠瞪著他,無聲的抗議,他笑著摸摸嘴唇,道:“等會你看完一場戲,再回答我。”
他拉起她,步出書房,往庭院的前廳而去。
兩人步入前廳,飯菜已經備好。
他拉著她坐下,道:“你不是說,只看過半出霸王別姬麼?今天我叫了幾個人來,讓你把這出戏看完可好?”
她怔住了:“我什麼時候說過這些,我怎麼都不記得呢?”
他笑著瞥她一眼:“你說過的,我都記得。你說的最多的就是,我總欺負你。”
她有點不好意思,轉著目光四處打量,就是不打量他。
他將頭湊到她的跟前,壓低了嗓音,道:“我真的欺負你了麼?我怎麼覺得一直都是你在欺負我?”
她回過臉來,卻險些碰到他的鼻子。她臉色一紅,忙往後靠了一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