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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就休怪瞿溟劍下無情。”他陰鷙的黑眸隱藏著怒火,手腕一轉,劍刃削向索冀禮的頸項。
索冀禮低頭閃過,感覺到頸上有一股寒氣掠過。
“夠了,瞿溟。”鳳翎鎖緊眉心。
瞿溟立刻收回劍,右手一扣,“唰!”地一聲,劍已回鞘。
索冀禮抬頭正要怒罵時,陡地發現地上落著幾撮髮絲,他的臉又是一陣青、一陣白,這是方才瞿溟削落的……
“將軍請回吧!”鳳翎淡淡地下逐客令。“我原是要與將軍好好的談談,但看來已無此必要了,將軍既不信任我,說再多也是枉然,咱們夫妻情分就到此為止,我會即刻回京面見父皇,要父皇取消這門婚事。”
索冀禮滿腔的怒氣在聽見她決絕的話語時,錯愕了一下。
“這事……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
一陣喘促、沙啞的聲音響起,眾人回過頭,就見索仕鞍拄著柺杖慌忙的走進內室,步伐急促,差點絆倒。
“爹,您怎麼來了?”索冀禮連忙上前攙扶。
“你這個不肖子——”索仕鞍氣急攻心,拿起柺杖就往兒子的身上揮去。“我……我打死你……”他一陣猛咳,眼前晃過一片暈眩,整個人癱軟下來。
“爹——”索冀禮憂心的大叫。
索仕鞍舉起顫抖的右手。“萬萬不可啊……公主,請你看在老臣的面子上……”他話未說完,又猛地倒抽一口氣,人已昏厥過去。
“爹——”
第三章
“爹、爹,您沒事吧?”索冀禮見父親睜開眼,連忙詢問,一臉的焦急之色。
索仕鞍欲起身,索冀禮忙伸手攙扶。“您別下床。”
索仕鞍左右張望,著急地道:“公主呢?”他怎麼會躺在床上了?
“孩兒沒讓她過來,怕您又生氣了——”
“混帳!”索仕鞍憤怒的打斷他,隨即猛咳了幾聲。“我……咳……我見了你才氣……”
“您別發火啊!”索冀禮皺著眉,捺著性子拍著他的背為他順順氣。
“去把公主給我請來。”他大吼。“要是她真的回了京,咱們府上府下百餘條人命就會都讓你給害了。”
“哪有這麼嚴重?孩兒至今沒碰過她一根手指頭,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自然能清清白白的再嫁。”他可不覺得有何不妥。
“屁話!你這是在給我裝傻嗎?”他氣得全身都在發抖。
“你不要忘了你是什麼身份,公主是什麼身份,你的老子只是個行將就木的沒用廢人,她的靠山可是皇上,能比嗎?”他氣急敗壞的斥喝著,臉孔漲得通紅,再次咳起嗽來。
當今皇上對群臣的無情殺戮是有目共睹的,光是洪武十三年胡惟庸一案,受誅連者就有三萬餘人,二十六年的“藍玉案”誅連一萬五千餘人,主事者自然是死不足惜,可牽連之廣,著實讓人心驚。
經過這兩個案子,當年他們這些跟隨皇上打天下的人,幾乎都被皇上所殺,洪武二十七年,宋國公馮勝也因藍玉案被賜死,甚至有人謠傳,開國第一功臣徐達不是病卒,而是讓皇上毒死的。
光是這些,便足以讓他這個殘剩的開國勳臣日夜擔心,深怕一個不留意,就會禍事臨門,他一直這樣小心翼翼的行事,結果他的兒子竟然……
“說得好聽,再嫁……咳……公主的顏面將置於何地?皇上的臉要往哪兒擱?這些你想過沒?你是腦袋糊塗了嗎?說得倒輕鬆。”他劇烈地咳了幾聲。
索冀禮輕撫著父親的背。“自古而今,也有不少公主曾改嫁過,何損於天子顏面。”索冀禮仍是一臉的不以為然。“這種事也能拿來這樣比嗎?”他氣得滿臉通紅。“再嫁是萬不得已,不是駙馬死了,就是駙馬不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