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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洞而無神,就像一具活著的著屍體,除了他還呼吸著證實著他還活著。他面無表情的轉過身去,走下了樓,我注意到,他下樓的時候根本不會看樓梯,沒有一絲小心的樣子,看來他真的在這裡住了很多年了。
我想扶他一下,如果他滾下樓摔死了,我們唯一的線索又要斷了。高天墨拉住我說:“不要管他,他已經習慣了。”
到了一樓,他對著北面的那張桌子尊敬的跪下,磕了幾個頭,然後又拿起幾根香點上。我走到他的身後,想想他供奉的到底是什麼人。一看之下,讓我讓大吃一驚,牌位上竟然寫著錢先行三個字,頓時我感覺到一陣陣的陰冷。
他站起來後,熟練從黑暗的牆角里拿出三個小木凳子放到我們的面前,說:“請坐吧!”
坐下後,他低頭無語,似乎我們的到來與他沒有一絲的關係。“你是許瞳……”
他聽到這個名字之後,頭慢慢的抬了起來,眼睛總算有了一絲的生氣,結巴地說:“許瞳?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了……”
許瞳說話的時候語氣一點兒也不連貫,而且吐字也不很清楚,高天墨又說:“許瞳,你多少年沒有說過話了?”
“多少年?我不記得了,反正很多年了。”他的聲音有些奇怪,好像被什麼東西堵在了嗓子裡。
“你不想問問我為什麼要找你來?”
許瞳透過與我們的交流,說話開始流利起來,說:“你們不是第一個來的,相信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來的。找我的人,都已經死了,恐怕你們也活不了多久!”
☆、第066章 錢家與蕭家
許瞳說那幾乎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也就是錢先行剛剛死去不久,因為他和楊錚結婚一直沒有分到房子,學校就把那間房子讓他們先住下。其實已經死過人的房子也沒什麼了不起,誰家的房子沒死過人。無神論的許瞳一點兒也不在乎便住了進去。
開始他們住進去的時候一切都很正常,可是沒有過多少日子,屋子就發生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有時候晚上會有玻璃杯子或者碗莫名的掉到地上,把人吵醒,許瞳以為屋子可能有老鼠之類的東西把東西弄到地上。
漸漸的,深夜的時候能依稀聽到有人地輕輕的怪笑著,而且越來越清晰,還夾雜著傷感與仇恨的味道,但是認真的聽起來也分不清那是哭聲還是笑聲。許瞳曾經起來尋找聲音的來源,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那聲音好像遠在天邊,又像近在耳邊。窗戶外面那棵隨著夜風不斷擺的大槐樹的樹枝與樹葉,在寂靜的夜中張牙舞爪,讓人看了就莫名的恐懼。
那個年代,沒有有敢宣傳迷信,許瞳知道這個屋子裡可能有鬼,就找個了理由,換了個地方住。可是他的離開並不代表著一切都會結束。幾個月後,許瞳的妻子楊錚在醫院生下個孩子,孩子出生後楊錚就死了。
胎兒是個畸形兒,沒有眼睛,鼻子處有一處大坑,頭很大。手術的主刀醫生劃開了嬰兒的頭,嬰兒的頭顱竟然沒有腦子,卻長了幾百雙密密麻麻的小眼睛在腦子裡不停的蠕動著。畸形胎兒的事情很快就被傳來,許瞳受不了常人異常的眼光,傷心地離開了學校。
其實在許瞳在楊錚死之前離開學校之後,還有一家人住了進去。他們同樣知道這間屋子裡死過人,不過他也是個無神論者,剛剛搬進去之後,他就把客廳粉刷了一遍,可是剛剛刷過一天,牆壁上就莫名的冒出很多紅色的印記,淡淡的,似乎是從牆壁裡滲出來的。
他們的孩子總是望著窗戶外面大哭,有人說孩子在四歲以前能看到一些成人看不到的東西,他們望著窗戶外面的那棵大槐樹,槐樹依舊“沙沙”作響。
最後,他們在朋友的勸說下,還是搬出了房子。
很長一段時間那所房子在也沒有人住過,一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