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著木柵問道:“大哥,兄弟好心好意來見你,你為何面也不見就要殺我。”

武曹道:“你還有臉說我,你來見我,為何不去私宅卻來我大營?”

李秀元懵懂不解,喬原道:“李將軍誤會大帥了,昨日顧申通派了監軍李彤來營中,耳目眾多,大將軍不得不慎重啊。“李秀元喜道:“這麼說大哥並不想殺我。“武曹道:“若要殺你,我還深夜來見你作甚?”

喬原嘆道:“可恨顧申通嫉賢妒能,侵奪大帥兵權,眼看弟兄們就沒有活路了,大帥心意已決,要跟楊大帥聯手,驅逐顧申通。為民除害。”

劉盤接到李秀元傳來的密信,說武曹已決意反水,決意率所部追隨劉盤驅逐顧申通,奪取夏綏鎮,武曹開出的條件是驅逐顧申通後,授他夏綏鎮節度副使兼任綏州刺史、防禦使,所部不拆散,不外調,所得賦稅不上繳,每年還要撥給軍械糧草若干。他死後,刺史和防禦使職位傳於子孫。

劉盤笑道:“這武曹胃口倒是蠻大的,看起來像是真心歸降的樣子,於是回筆一一批答,所提條件盡皆答應,只求武曹來大營中一晤。

到了約定的日期,武曹果然來到劉盤軍營,還獻上一份見面禮:監軍李彤的人頭,以表自己不二之心。劉盤大喜,挽著武曹的手說:“你是個爽快人,我劉盤也是個直腸子,此次伐夏綏,我部兵力充足,兄無須費一兵一卒,只領軍駐守綏州,警戒河東便可,事成後,依約兌現承諾,絕不食言。”

武曹道:“既然兩家聯手驅逐顧氏,弟怎能按兵不動?弟兵微將寡,打大城大邑,力不從心,打小城小鎮綽綽有餘。萬請將軍不棄。”

劉盤大喜,遂與武曹合兵一處,先勸降了成平堡守將李成,南北夾擊綏德,賀墨池棄城逃去夏州。劉豐奉命與李秀元、武曹聯軍攻打夏綏,顧申通稍作抵抗,便棄城逃入邠寧。賀墨池向西竄入朔方境內,被肖恩清逐出,武曹自請提兵去追,賀墨池兵敗,一家老小兩百口被武曹斬殺一空。

劉盤大喜,犒賞武曹、李秀元如本部。問武曹道:“聽說寧州重字關的顧神火是將軍本家,將軍可能說動他倒戈歸順?”

武曹道:“他是我的堂兄,我與他關係莫逆,若我去自然能說動他。只是,重字關距此四百里,中間隔著一座慶州城,縱然說服他歸降,也……”

武曹還沒有說完,劉盤就笑著接過話頭說:“慶州城雖城高壕深,重兵囤積,我若攻它也是頃刻可下,不過統軍王藝是個老奸巨猾的傢伙,我便是拿下城池,也傷不了他的元氣,等他與餘澄合兵一處,憑藉高牆深壕,與我對峙,於我就十分不利了,即便強攻下來,也不免損兵折將。將來閹黨反攻,我壓力太大。因而,若能攻取慶州前拿下重字關,等於遏制住了王藝南逃的咽喉,等我將他的三萬軍馬一口吞下,看那餘澄還有什麼本錢?”

武曹道:“重字關的地形是北險南緩,防禦北面之敵它是一道險關,防禦南面實在是無險可守,我即便說服堂兄歸順,也斷然堅守不長久,請大將軍示下,我們該何時起事呢。”

劉盤道:“這個無妨,到時候我自然會派人通報於你。若立此功,將來你便是邠寧鎮的大帥。”武曹驚道:“何德何能,末將……敢不用命。”

為了迷惑王藝,武曹謊稱綏州失守,自己帶著李秀元、喬原,領千餘名殘兵敗將投奔慶州而去。王藝聞聽武曹兵敗來投,下令緊閉城門,其子王瀾不解。

王藝道:“一山不容二虎,我已老啦,若收留這喪家犬,恐你們都不是他的對手。打發他去找他堂兄吧。”

王瀾笑道:“父親已說他是喪家犬,他就是狗不是虎,怕他什麼,迎進城來,一口吞了,聊解飢渴。”

王藝斥道:“你懂什麼,我王家能過的體面不就靠手中這點兵馬嗎?我為何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