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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入魔,是她跟隨在後,要緊時刻不惜自殺,換得我從容逃生。我問你,這叫不叫恩義?”
“她為我被困敵人之手,武功被制飽受折磨,卻強自忍耐偽裝潛伏,關鍵時刻一舉反制敵人,才使我和堯羽順利衝出冀北。我問你,這叫不叫恩義?”
“我內攻反激走火入魔,瘋狂混亂顛倒不識,是她不惜痛心刺激於我,感同身受,以命相激,換得我武功恢復一身清醒。我問你,這叫不叫恩義?”
“這些,哪次不是以命相拼?哪次不是隻差毫釐,便死無葬身之地?只不過小珂運氣好,每次堪堪逃脫而已!”納蘭述步步緊逼,已經將瞠目結舌的鐘元易逼到了帳篷邊,“公主的恩是恩,君珂的恩就不是恩?你真要和我論恩,咱們掰起手指算算,君珂的恩是不是要比公主更大上十倍百倍?難道丟掉性命的就算恩義,還活著的就該被棄如敝屣?”
鍾元易張口結舌,無可辯駁,這些經歷,他們這些遠在邊陲的軍人自然不可能知道,他只知道君珂出身冀北,和納蘭述一直關係很好,哪裡知道,這裡面這許多生死之託?
“要我全公主恩義,我是不是也該先全君珂恩義?”納蘭述一指外頭,雲雷冀北軍駐紮方向,“冀北鐵軍,冀北堯羽,親眼看見君珂一路相隨,為我,為冀北,做過什麼!大丈夫立身處世,恩怨分明,否則無以服眾,無以將兵!今日我棄君珂而取二十萬血烈軍,明日堯羽便能棄我而去!便不棄我而去,納蘭述從此以後,有何臉面令冀北兒郎歸心,隨我征戰天下,立志復仇?”
“你二十萬血烈軍是精銳,我冀北軍隊同樣是強軍!在堯國,還有屬於堯羽天語的勢力,也是不可忽視的力量。”納蘭述居高臨下,眼神如鷹,俯視著鍾元易,“我可能為你那尚未歸心的二十萬軍,便丟掉我冀北真正如臂使指的心腹精銳?”
鍾元易退後一步,背部已經靠到了帳篷,這久經戰場的老帥,此刻額頭也微微浸了汗,咄咄逼人的氣勢被迫收起,換了納蘭述咄咄逼人,壓到他無話可說。
“君珂善良,寬容重義。”納蘭述語氣一緩,換了淡淡憐惜,“但她沒有義務為誰的恩德承擔責任,她自己就是我和冀北的一心所向!無可代替!請鍾帥不要因為小珂善良心軟,便不近情理擅自相逼,否則,小珂不介意,我介意!”
我介意!
一聲低咆,震得牛皮帳篷都似微微顫抖,鍾元易頹然一坐,不說話了。
久戰名帥,看人自然精準,從納蘭述眼神語氣,看君珂時的神情,便可以確認,在這件事上,納蘭述根本不是欲擒故縱,當真是一分不讓,絕無商量餘地。
帳篷中此時氣氛僵持,但卻無人說話,半晌鍾元易有點茫然地抬起頭來,道:“無論如何,血烈軍要移交冀北,必須有令眾人接受的理由。將士的情緒需要安撫,否則咱們便是自己反了,也沒可能跟隨冀北軍出關。”
“這個自然。”納蘭述滿面憤怒突然一收,居然輕輕一笑,胸有成竹地道,“鍾帥忘記我剛才說的那句話了,我從未說過不予公主回報,只是不該用這鐘方式而已。”
“那您的意思是……”鍾元易眼睛一亮。
“納蘭述日後於天下但有一席之地,”納蘭述肅然道,“必為正儀公主遷靈入皇族宗廟,並在各地建祠,封永烈鎮國女王,永享萬世香火供奉。納蘭述在此發誓,此生第一塊國土,必先交於公主所有。我冀北納蘭,自第二代承繼。”
鍾元易一震,君珂瞪大了眼睛。
納蘭述這句話,等於將未來的開國大帝位置生生交出!
對於一個野心天下的男人來說,還有什麼,比開國大帝,萬古基業的開創者,更有誘惑力更重要?
這是勝過皇位承繼的榮耀,是將真正的最高領域,拱手讓人。冀北納蘭氏行開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