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衛三太太等不及女兒女婿回孃家,一大早的就來歸閒靜這裡。

她是又流眼淚,又是笑,女兒女婿回京了,襄王府也恢復爵位了,女婿還是崔桑兩家的後人,如今她的日子也跟著滋潤。

婆婆對她也會眉開眼笑,丈夫誇她有眼光。

她很驕傲,最早接觸親家母那會還都是沒出閣的少女,她就覺得親家母的氣度不凡,從來沒有像別的少女那樣愛慕虛榮,愛說個八卦,對京裡出色少年郎評頭論足。

以前還想著親家母是隨了誰,老侯爺父子都像上山打老虎似的,是母親說親家母像她娘。

當時她們差不多大的人沒人見過老侯爺夫人,誰也不會當著歸閒靜的面詢問人家過世的母親。

真沒想到還真是隨了親生母親,親家母是崔家的外孫女兒。

婚姻講究門當戶對,不只是地位,而是人家祖祖輩輩的底蘊滲透到血液裡,那個是學不來的。

要說京里老一輩的人最羨慕的是老侯爺,衛三夫人的婆婆都說了,真是憨人有憨福。

衛三夫人當時就懟婆婆說道:“老侯爺是善有善報,心善有福報,看看老侯爺現在對泰際他爹真當親兒子一樣,有幾個能做到他這樣?”

衛三夫人也是最近敢懟婆婆,以前哪裡敢?

她婆婆撇嘴說道:“那之前誰追著女婿打的?”

衛三夫人說道:“正因為當親兒子才追著打呢,棍棒底下出孝子,泰際的兩個舅父,哪個捱打少了?”

衛三夫人在歸閒靜成親後經常來看她,把她和婆婆的之間說的話學給歸閒靜聽。

她還說:“我是沾了你的光,現在我懟我婆婆,我婆婆只是狡辯,沒敢發火。以前每次看到婆婆和小姑子針鋒相對,心裡那個爽。當然,現在我還不敢像小姑子那樣,但是心裡也很爽啊。”

她笑得吃吃,神情是飛揚,憋屈了二十年,因為找了個好親家讓她在婆家可以橫著走了。

如今襄王府恢復爵位,那她更是想出門,說一句來見親家母,婆婆馬上說請泰際他娘來家坐坐。

歸閒靜每次看到衛三太太也很高興,現在的狀況,是誰在她跟前都有點拘束,就是兩個嫂子,都不會像以前那樣隨意,讓她來說總有點裝模作樣。

而衛三夫人是最開始好奇,從頭到腳從左到右,打量她幾個來回,然後問:“是你真是崔家外孫女?”

好奇的問了幾個問題,說難怪最早認識她時覺得她有點像文官家的閨秀。

之後衛三夫人還跟以前一樣,該說說該笑笑,吐槽她婆婆,埋怨丈夫,又想念女兒和外孫。

這樣的相處讓歸閒靜很輕鬆。

她覺得現在外面的人把她放高了位置,她是以前和別人接觸少,在外面也說話少,並不是人們想的是因為崔家血統的緣故。

別人的假想對於她來說是個負擔,這會光想著崔家血統桑家血統,忘記她當初在城裡打麻將,還獲得了第一名得了獎金的事了?

不知道別人是怎麼議論這個的。

衛三太太給她解釋了,說她婆婆說的,難怪泰際他娘學什麼會什麼,連打麻將都能打個第一齣來。

歸閒靜真是無語,不再想這個問題。

愛誰誰,走自己的路。

今天的衛三夫人又是激動又是緊張,襄王府被髮配時,外孫才半歲,如今回來都四歲多了。

女兒嫁人之後三年沒得生,生完之後又遇到這種事,讓她當孃的是想起來就要哭一回。

衛三夫人一早過來,見楊元在抱歉說她著急見外孫,等楊元出去,她落淚。

等到外面有動靜,衛三夫人急忙出去進另外一個院子。

而這時候楊元走進來,坐在方桌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