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一跤不僅跌出天生神力,還摔通了任督二脈?”

歐陽青峰哈哈大笑,“何必追本溯源?天既有賜,長卿又遇著為師,想是本門光大之兆。”

楚渝跌足嘆道,“可惜今年不能糊弄著她出去玩兒了。不然我們一起跑馬打獵,何等自在。”

歐陽青峰似笑非笑,“你就別白日發夢了,先時不過沒提防你罷了。上回你來我這裡,長卿正在聽我講武功,一聽說你來了,她兔子一樣就從後門走了,害我武功也沒教完。”

楚渝笑,“真是個傻丫頭,說自此不再見面,還真不見面了。她又不是男人,用不著一言九鼎。等什麼時候我專門跑到她跟前,看她怎麼辦?”

楚將軍額角青筋直跳,忍無可忍磨著牙,喝一聲,“楚渝!”

楚渝哈哈一笑,“我說笑呢,爹,你別當真啊。”楚將軍臉色剛剛回暖,就聽楚渝道,“要是萬一我跑那傻丫頭跟前,她似見鬼一樣轉身就跑,我多沒面子啊。”

楚渝自己笑了一陣,興致勃勃的問,“師父,那傻丫頭學武功很快吧?”不待歐陽青峰迴答,楚渝便道,“我以前教她劍法,她一學就會,還刺得很準。我問她怎麼刺得那麼準,你猜她說什麼?她說,我繡花的時候錯一針花就不好看了,繡花都繡不錯,使劍這麼大個物件,想錯也難啊。”

楚渝原是笑的,說著說著忽又嚎啕大哭起來,他哭聲悲切,淚流滿面。歐陽青峰實在受不了,對楚將軍道,“將來你我死了,估計阿渝也不能這樣哭一回。哎,我實在太感動了。我的大弟子竟然是個情種。”

楚將軍忍怒斥道,“趕緊給我閉嘴!”

楚渝嚎道,“老婆不給娶,哭也不叫哭,你乾脆憋死我算了!”又哭,“爺爺啊爺爺——”

歐陽青峰湊過去悄聲問楚將軍,“令尊大人來了?”

楚將軍忍怒,“家父早逝。”事實上楚將軍自己也不記得自己親爹,他是在族裡吃百家飯長大的,後來上趕著認親認到了興國侯府上,先老侯爺便收他做了個親衛,自此發跡。

歐陽青峰從楚渝寒的打個哆嗦,嘆口氣同楚將軍道,“那你今年年底可要好生祭一祭你家老爺子。”就給楚渝這種嚎法,老爺子在地底下也安生不了啊。

楚將軍一記手刀劈下,楚渝算是徹底安生了。

楚將軍也沒什麼心思同歐陽青峰寒暄了,歐陽青峰倒是勸他,“兒子生來就是討債的,你放寬心吧,小孩子家,鬧兩回就敗性了。沒事,我早看出來了,他這是討打著。回去狠狠揍一頓,就老實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一頓改不了,你就打兩頓,兩頓改不了,你就打三頓。不能心慈手軟,從你軍中大牢弄兩個牢頭,把十大酷刑一樣挨一樣的……”

楚將軍忍無可忍,“我這是親兒子!”

歐陽青峰拍拍楚將軍的肩,同情萬分滴,“心慈手軟最要命了,唉,兒子就這樣,不好也不能弄死他。像我收徒弟,哪個不好直接宰了,另收新的就是。要不,你再另生一個吧……”

我怎麼叫兒子拜了這麼個混賬做師父!楚將軍內心憤憤,扛著兒子回家去了,並深恨自己腿長,幹嘛要來給歐陽青峰送年禮,真是沒事找虐!

楚將軍憋著一口氣回家,也沒再揍楚渝一頓,倒是楚渝在家很乖覺,就是他爹朝他面色不善的冷笑兩聲,楚渝沒繼續作死,反是恢復以前的嬉皮笑臉道,“我就是憋狠了,一時不痛快就哭了出來。爹,你別擔心,我哭兩哭就沒事了。老話還說呢,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誰傷心還不興哭一哭了,憋在心裡倒憋出病來,豈不令父母擔憂。”

楚將軍道,“聽你這話,當真得以為你是個明白人呢。”

楚渝笑,“哪兒能,我要是明白,早聽爹你的話娶個大家閨秀來著,能那般沒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