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燭光中;層層垂落的雪紗帳幔裡;俟利弗設猶如飢渴很久的野獸一般啃噬著鄭夫人雪白誘人的身體;他不顧木桶中的水溼潤他的衣衫,他也不顧她的冰冷和顫抖,就這樣迫不及待的將這個讓他憐愛、惹他憤怒的女人由水中撈起後打橫抱上床榻,他用火熱又狂炙的唇舌遊移在她的身體上,顯然已經壓抑和忍耐太久了;他不明白,為什麼她寧願做別人的姬妾也要背叛他、離開他?不、他不能原諒她;他要從她身上討回她欠他的一切!

鄭夫人的皓齒緊咬住唇瓣;已然無力的身體在俟利弗設的壓制下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她儘可能的不去回應他的任何挑逗;但身體還是本能的抽搐著;內心的苦楚與身體的歡暢讓她既矛盾又憤恨,而已經近乎透明的蒼白臉色,並沒有因為男人熾熱的侵襲而有所好轉,相反的,痛苦愈演愈烈,不是身體,而是心裡。

“你、你一定要這樣嗎?”鄭夫人終是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悲痛,眼淚不自覺的奪眶而出。

聽到她說話,俟利弗設只是輕佻眉梢,他並沒有因為鄭夫人絕望、顫抖的聲音停住手下動作,而是更迅速的退去了自個兒的衣袍,用他的身體壓磨她的柔軟,並俯身舔舐她的眼淚,“你說呢……?”他亦用曖昧而蠱惑的聲音回應著在她臉頰旁喃喃細語,不斷膨脹的慾望已在不知不覺中頂開了她的雙膝,沒有費太多的力氣就征服了這個一直叫他欲罷不能的倔強女人,是件讓俟利弗設興奮不已的事兒,不同於上一次的佔有,沒有了藥物的控制,她的順從讓他覺得他對她所做的一切已經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已然沒有心力再反抗的鄭夫人,僵硬著身體躺在那裡任由他擺佈,其實在她答應李建成出使突厥的那一刻起,她就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景了,李建成也該想得到的,不是嗎?但他還是放任她來了……算了,路是自己選的,怨不得別人,“那麼、希望俟利達於能夠遵守約定,助李家……起兵、反隋……”她咬著後槽牙,幾乎是在用最後的力氣說完的這句話。

鄭夫人緩緩的閉上眼,面對如此的侵犯,她卻沒有反抗的能力,這就是一個身處亂世的女人不可避免的全部脆弱嗎?既然身體已經不再是她的了,那至少還要保留一點尊嚴。

俟利弗設埋首在她胸前舔吮,可在聽到鄭夫人夾雜著破碎與心酸的交換條件後,全身登時一緊,他抵住她身體兩側的雙掌逐漸收攏,他甚至硬生生地收住了不斷膨脹的衝動,青筋爆出,緊接著,他猛一抬頭,惡狠狠的瞪視住眼下這張已經被淚水沁潤了的蒼白麵孔,明明就是午夜夢迴時,讓他渴望能夠觸控到的人兒,可如今,她就在眼下,又為何感覺這麼陌生?“你說什麼?”俟利弗設不住的喘息,鼻翼不斷地張動,灼熱的氣息讓已然認命的鄭夫人深深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不安,她側過臉頰,竟不敢再去直視他的目光,孤傲如她,也終抵不過命運的作弄……

許久,昏黃的燭光已經燃燒殆盡,大帳內時見昏黑,彼此也再看不出情緒,俟利弗設即翻身下床,並穿戴好衣袍,走出了層疊垂落的雪紗帳幔外,他不帶感情的撂下一句:“在不對的時候說了不該說的話,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鄭夫人無力的蜷縮著身子躺在床榻上,淚、不自覺的從她眼裡一顆顆的滾落,難道自己付出的代價還不夠多嗎?隨他吧,她已經無所畏懼了。

草原的清晨該是充滿一片祥和生機的,該是有牛羊啼叫、鳥語鳴歌的,可今日卻是分外的安靜,甚至還不時讓人感覺到一絲詭異氣息,四周瀰漫著一種不祥的氣氛!鄭夫人在經歷了昨夜的驚變之後,也一直有不安的情緒浮動心頭,她整理衣衫,環視帳內,已不見昨日一直看管著她的突厥侍女了,徐步到帳口,更發現,就連看守的兵士也都已經全部撤走,這轉變,未免太快了?

鄭夫人步出寢帳,四下竟無一人,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