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力氣那麼大,他實在掙不動了。他喘息,血紅著雙眼。蒼白手指用力地握住被單,蒼白的手背略有青筋鼓起。

祁衍認識他那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不要命的掙扎,這麼不加掩飾外放的傷心、憤怒、委屈、絕望。

祁衍的呼吸有點困難,很迷茫。就只能更加用力地箍住懷裡的人,死活也不肯放手。

然後他就被咬了。

是真咬。程晟躲他怎麼都躲不開,氣得發狂,埋頭一口狠狠咬在肩膀上。

祁衍任由他咬。

午後的病房,蟬鳴與梅雨聲惱人。

空氣中瀰漫著陽光下消毒水的味道,點滴一滴一滴地落。

……

醫院給程晟打了鎮定。

人睡了,祁衍搖搖晃晃的從病房走出來。

他從來沒被別人咬過,且在他的認知裡,程晟一輩子都不可能會咬人。

結果……

實在是太新奇了,沒見過,想笑。又有點生不如死的感覺。

他小舅舅可急死了:「哪有這樣的啊?哪有還咬人的!他憑什麼咬人啊?你還好心替他治病、給他到處找人轉院、給他找專家,你看他感恩了嗎?」

「什麼人啊!還講不講道理了,狗才咬人呢!」

黑瞳涼涼看了一眼。他唉嘆一聲,顛顛借酒精去了。

剩下祁衍一個人敞著襯衫靠牆坐著。

……這可能,就是他逃走的報應?

也是啊。

一千多個日夜,他又怎麼能指望一切再簡簡單單就回到從前。

或許他們之間早就結束了。

「……可是我,沒做錯。」

小舅舅拿著碘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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