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不怕的,疼了你就捏我。」

程晟卻垂眸搖頭。

祁衍哄他,聲音變得特別溫柔:「怎麼了啊,我陪著你不好嗎?」

「不好。你……出去,別看。」

祁衍:「傻子,十分鐘的胃鏡而已。我以前闌尾炎手術的時候全身脫光、鬼哭狼嚎的樣子都被你看過了。我說什麼了嗎?」

「不是的。不一樣。」

程晟有的時候是真死倔。不管祁衍怎麼爭取,他都死活不肯。

祁衍被推出診室的時候整個人無辜又可憐兮兮。程晟垂眸,忍住不理。他自己住了那麼多年的院,當然知道醫院是治病救人,而不是講隱私和矯情的地方。

但他是真的……不願意讓他看到。

空腹了一整天,整個人又虛又乏。胃鏡是一根一米多長的管子,拇指那麼粗一直塞進胃裡深處,攪得天翻地覆。短短十分鐘,程晟幾度覺得自己都不再像是個人,而是一隻砧板上垂死翻騰的魚。

做完胃鏡他就吐了。

胃裡沒有食物只有膽汁,依舊吐得不成人形。嗓子灼燒,眩暈耳鳴,他抵著抽痛的上腹擦掉生理性的淚水,鏡子裡的倒影慘白得人不人鬼不鬼。

可是,這些都還不是他最難看的樣子。

他以前,有過很多次比這悲慘得多、狼狽得多、無助得多的狀態。

而以後,以後呢?

以後多半也不會少。

……

小衍那麼好。

小衍捧在手心的「寶貝」,不可以是他這麼糟糕的樣子。

程晟後悔了。

他想他是真的不應該,一開始就不應該招惹小衍。不應該抱有期待,不應該自私地親他、更不該逼他和自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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